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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只是压了压帽檐,轻轻一点头就快步朝着山上走去。

唐岑瞥见他手上提着的东西,只当他是来扫墓的,没有多在意。

在回去的路上,何休一直想着唐岑和姜妍说的话,他想得出神,连唐岑最开始喊他都没听见。

“何医生,何医生!”唐岑坐在轮椅上,看着远处疗养院模糊的影子,不厌其烦地一声声喊着何休。

唐岑喊了好几遍,何休才如梦初醒:“怎么了?”

“何医生觉得我能治好吗?”唐岑语气平缓,仿佛他问的并不是自己的事情一般。

何休一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似乎自从唐岑提起了姜妍之后,很多细微的地方开始慢慢发生变化。

又走了一小段路,何休缓缓开口:“一般来说,重度抑郁症是无法治愈的,但我会尽我所能减轻你的病情,其余的,就看你自己了。”

何休和唐岑提起他的病情时,从来都是含蓄而客观的,但那也仅仅只在病情这一方面。

“姜妍她……”何休犹豫了一下,用了个问句挑起话头,“以前和你的关系很亲密吧?”

“亲密……吗?”唐岑右手的食指抠着左手拇指上的皮肤,“我也不知道。”他不太确定自己和姜妍的关系是否能说得上是亲密,毕竟他在姜妍过世后的第十六年才来看她。

但确实,他又是唯一知道姜妍秘密的人。

在走到离疗养院后门几十米远的岔路口时,何休已经能看见唐钤站在门口等候的身影了。今天出这一趟门,唐岑可能要休养两天左右才能继续之前的治疗,而他则要想着怎么和唐钤解释今天的事情。

“她是……怎么离世的?”何休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在这个时候问这样的问题,但话已出口,他只能硬着头皮等着唐岑的回答。

“自杀,听说从大学最高的那栋教学楼顶跳下来的。”唐岑的声音听不出悲喜,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我那个时候在英国,她死时的很多事情我都是听别人说的。”

如果不是何休好几次看着唐岑红了眼眶,又硬生生把眼泪逼回去,现在大概还会腹诽唐岑心性薄凉吧。

姜妍的事情虽然他可以自己调查,但是不论如何,唐岑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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