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很尴尬了。
杜云歌决定先不追查秋月满的失职之罪,因为看秋月满的那个心疼至极的神色,她竟然难受得比杜云歌这个私人财产直接收到了侵犯的人看上去还要惨一点,活像被秦淮那边的舵主私吞了的是她的私房而不是杜云歌的私房一样,而且眼下她已经不是拿着账本的手在抖了,是整个人都抖起来了,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气得:
“这这这……这得一年少了至少三万两白花花的心肝宝贝雪花银啊!”
饶是杜云歌对钱财什么的不上心,这个数目一出来,她也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和难以置信:
她可万万没想到,这么一查账竟然能查出这么大的一个亏空来!再者,金陵秦淮那边的这帮人……是怎么做到在秋月满这种一文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的人手下做了这么多年的假的?!
像是看出了杜云歌的疑惑之情,薛书雁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了句:
“那是秦淮的账,细细查的话很尴尬的。”
杜云歌还真不知道秦淮那边的账本名目能有多尴尬,便从秋月满的手中接过了账本,一看之下就什么都明白了,光看上面的标着诸如“赎身钱”、“花酒钱”等各种名目的进账,杜云歌就觉得手里捧着的不是账本,而是一个烧得烫手的暖炉,便匆匆丢下了账本,连说话都结巴起来了:
“既……既是如此,秋护法一时疏忽之下没能查清……也算、算不得玩忽职守。”
秋月满好容易冷静下来了一点,为杜云歌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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