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能怪她想歪。在帐子顶上吹风的时候,耳力格外好的人便要额外听到很多不该听的东西,比如从远处的帐子里传来的春意盎然的调笑声。
即便薛书雁捂住了耳朵,努力放空头脑,也难以抑制一个模模糊糊的想法在她的脑海里成型,而在杜云歌又一次叫她“师姐”的时候,这个想法终于完全地、彻底地在薛书雁的头脑中变成了个亟待实践的念头了:
叫她师姐,可以,没问题,她爱听;但是与其在平日里就这么普普通通地叫,倒不如在别的地方娇娇地、哀哀地叫起来更好一些,这样她甚至还会更爱听。
杜云歌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薛书雁的神色突然就高兴起来了——她的师姐可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好难猜哦——更没有办法理解为什么薛书雁在定定地看着她的时候,她会慢慢地脸红起来。不过理解不了的事情就从来不多想一向是杜云歌的特长之一,她便呆呆地怔在原地,听得薛书雁带着一丝的笑意允了她的提议:
“甚好,那还是叫回来吧。”
杜云歌点点头,却觉得就算这个过分亲昵的问题解决了,空气中的燥热感也没能消下去半分,为了转移话题,她便急急道:
“师姐,等我们回忘忧山上之后,一起去找找妙音门的宝藏到底是什么好不好?”
“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都只听说妙音门有宝藏,但是却始终都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只知道人人都想得到它,人人都说我妙音门是靠着这宝藏起家的,完全把秋护法长久以来的努力和代代门主的积累抹掉了,这让我这个门主都有点替她们打抱不平了呢。”
“你想去看,我就陪你去找。”薛书雁从来就没怎么拒绝过杜云歌,更何况眼下逗得好像有点狠了,自然要赶紧应和着,杜云歌说什么就是什么。莫说区区一个妙音门的宝藏了,哪怕杜云歌要在此刻说天是方的地是圆的,薛书雁也会点头同意的: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等回去之后我们一起去看。”
两人协商完毕的下一刻,秦珊珊便陡然掀帘而入,硬生生地完全忽视了薛书雁,对一旁的杜云歌道:
“准备一下,小门主。”
“今晚我的叔父阿扎马特就要娶第十六个……也可能是第十七个妻子了,人在大喜的日子里总要口不择言地说那么点话出来的,我倒要看看这人会不会喜极失态,说点什么不该说的话出来。”
“按照乌扎卡族的戒律,若对圣女有不敬之意,便可交付长老处理,轻则拘/禁十天半月再剥夺部分财产,重则有血光之罚。要是他真的嘴上没个把门的锁,什么都能往外说的话,我们就能省事了。到时候我把他扭送去长老那里,你们就赶紧拿琴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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