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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发狠

“哦?只是被波及而已吗?”

赵寂被她气笑了,本想教卫初宴明白明白什么叫做皇权,然而话到嘴边,见她低垂着头可怜地跪在那里,身上连个袍子都没披,露水一般单薄,赵寂那颗冷硬的心难得软了一下,便没去拆穿她,转而问道:“你的伤好了吗?”

卫初宴被她突然的转变弄的一惊,赶紧道:“好、好了。已好全了。”

赵寂也猜测她好全了,毕竟已经过去很久了,只是一想到她曾经处在那么凶险的境地之中,而自己原本只是动动嘴便可以保护她的,心中便总有些愧疚,也就是这点愧疚,让赵寂难得地又柔和道:“那你站起来,不必总跪着。这不是在皇宫,孤恕你无罪。”

这么晚,地上约莫很凉,卫初宴重伤初愈,应是受不了这寒气的,赵寂又叫她起来。

初宴听话地站起身,只是仍然小心着,也不敢说什么话。

赵寂再一次感到不习惯,她烦躁地拿过水壶,倒了杯水,灌了进去:“过来。”

卫初宴依言朝她走了几步,大约隔了一个桌子,无论如何都不肯再过去了。赵寂忍了忍,与她道:“坐下。”

卫初宴却不肯:“臣不敢。”

“从前又不是没有过,孤都不计较了,你在犟个什么?”赵寂又轻易被她撩起了火,脸色也冷了下来:“孤让你坐下!”

卫初宴仍然倔强地立在那里,又摇了摇头:“陛下,礼制不可废。从前您也说了,那是不知者无畏,可如今……”

初宴拱手一礼,清雅如青竹:“这不合礼节,初宴是不能坐、也是不敢坐的。陛下厚恩,臣感激涕零,然君恩难消,陛下对臣已够好了,臣万万不敢再唐突了陛下。”

这开口“臣”、闭口“陛下”的,听的赵寂越发来气。她气极反笑:“不敢唐突孤?好,那孤脖子累,不想仰头和你说话,你滚过来坐下!”说着,她抬起皂靴,一脚将一只椅子踹到了卫初宴面前,磕在了卫初宴小腿上。

初宴闷哼一声,倔强的退开一步,然后又跪在了地上:“那臣跪着。陛下低头看我,脖子不会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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