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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是如履薄冰、一步一算。

热水一泡,被冷风吹的凉透的身体渐渐回暖,冷汗也已不再冒,赵寂没再贪恋,回了龙床躺下,今夜却不是那么好睡,宫女听见她总翻身,还小心翼翼地去点了安神香,然而往日里常具安抚作用的香气今日却不是那么好用,反而令赵寂越闻越气闷。

但赵寂也知道,问题不出在这香身上,而是出在她自己身上,她总想起方才卫初宴跌坐在冰凉地板上的那一幕。

卫初宴她活该!

她不识好歹!

心中原本是这样斩钉截铁地骂着的,然而不过才一两个时辰,原先的斩钉截铁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悔意,悔意渐渐在心脏中弥漫开来,赵寂又不受控制地想到,那个混账身体本就不好,她那一脚,不会给人踹出什么新的毛病来吧?

这样一想,就更加后悔。赵寂本也知道,自己有时候戾气太重,母后走之前还让她要控制,然而她的性格已然养成,又哪是那般好克制的?如果能克制,那还叫做戾气吗?

她当时忽然那般生气,大约也是因着戾气上头吧?

赵寂心里越发难受,这是她在父皇与母后相继离世之后第一次这般地为一个人在深夜里牵肠挂肚,她不太喜欢这种感觉,本能提醒她,她不该有这种情绪,虽然这时候的她其实也不懂得这种情绪是什么。

是怜悯?是愧疚?还是对自己行为的后悔?

其实都不是。

是她爱,不,是她喜欢卫初宴。

可是这时的她并不懂得如何去喜欢一个人,她不知道喜欢人的感觉是什么,也不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时常伴随着挂念,她想了卫初宴半个夜晚,然后爬起来,叫了人来:“去请个大夫给籍田令看看。记住,不要叫太医,也不要让籍田令知道大夫是宫里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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