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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启蒙运动——HeyJuice(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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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右其进到宿舍,没怎么啦,就有点难过呗。

难过什么?

江右其摊手:哎,我虽然每天都很high,但也要允许我伤春悲秋一下的呀!每天都在裴哥和大佬的智商秒杀之下还能坚强地活下去的我,偶尔还是要难过一下的。毕竟知耻而后勇。

气氛又活跃了。大家默契地不再讨论孟平川的选择。孟平川这么做也有他的道理,这是他的人生,也是他的选择和认知,其他人不能高高在上的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去指点三分。

就在这会,裴砚手头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裴砚看了眼来电显示,把声音开了免提:喂,老师。

徐则厚像是喝了半壶的声音通过无线电波遥遥地传过来:江右其不在宿舍,是不是在你们那儿啊?

裴砚:嗯。右其和我们在一起。

江右其:哈哈哈,老徐,你在惦记我啊,哎呀哎呀我不行了,老徐,你是不是暗恋我!

异口同声。

江右其捧腹大笑,甚至都可以想象出徐则厚皱着脸,把手机拿的老远的样子。

徐则厚半开玩笑地说:把江右其打包好,封起来,然后你和陈辛也把他扛下来,我车停在基地门口等你们。巷南和念念已经在我车上了。

明显是要出去搓一顿的信号!

江右其兴奋了,我曹!老徐!我曹,老徐我爱你!

三人连忙动身赶往基地门口,和保安师傅打了招呼,三个人看着门口唯一一辆破面包车,江右其扶着自己的下巴,啧啧称奇:我们老徐真乃神人,不是破自行车就是破面包车,我真怀疑他的副职才是教书,正职根本就是个收破烂的。

结果刚一说完,后脑勺就被问候了一个招呼,徐则厚刚结束一根烟还带着烟味的大掌盖在他脑后,声音微微阴森:我问过了,保安那能寄顺丰和中通,你挑一个,我尽快把你送到北极去让你冷静冷静。

江右其抬头,眼睛跟着徐则厚这只庞然大物:

这老师一定和自己有仇。

六人一车。徐则厚驾驶座,副驾驶坐容易晕车的沈念念。裴砚和辛也坐在最后排。窗户敞开,面包车里空气流通无阻。

几个人在基地也待得快发霉了,能出来散散心,自然是高兴到不行。

裴砚出声:老师,我们去哪儿?

徐则厚:价钱还没商量好呢。还不知道是卖到泰国去还是卖到越南去更赚钱。

江右其:老徐,我怎么会遇见你这么不正经的老师。

徐则厚的嘴快成了整个队伍里最贫的了,他轻笑一声,这不是被你遇到了么?

倒是一直没出声的沈念念问:老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不开心啊?

默了会。徐则厚才说:没什么。带你们去吃个夜宵。放松一下。

也许是大家都察觉到了徐则厚的异样,江右其连忙换了个轻松的话题聊起来,一会讲许乘风和管生的八卦,一会讲泰和高中的学生爆的料,等等等等,徐则厚偶尔插话进来没边没际地调侃两句,聊天的时候时间过得总是特别快,没一会,徐则厚就把车开到了一个烧烤摊外边。

徐则厚请客。连酒带饮料地点了七百来块的烧烤,笑得店主都快乐开了花。

烧烤摊在路边的,白天支了伞,晚上则把伞收起,完全露天。一抬头就能看见闪烁的星辰和深蓝的天幕。

几人挑了个好位置,把两个桌子拼在一起,围着桌子坐下来。

徐则厚想喝啤酒无奈不能醉酒驾车,乖乖跟着一帮小屁一起喝可乐雪碧。

徐则厚一脸满足地啃着鸡翅根吃,嘴角一层油光,一边问大家:最近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压力很大?

还好。

有点。

就是有点累。

徐则厚喝了口啤酒,宣布说:孟平川他带队老师同意孟平川退赛了。刚刚他父母就过来接人了。

江右其嘴巴张大:啊!这么快!

徐则厚说:嗯,现在应该已经在回家的车上了吧。

闻言,江右其率先叹了口气,都没和他说再见呢。哎。

静了静。大家默默吃东西,反而都不吭声了。

但徐则厚公布完这个消息,就转移了话题,开始吹牛,说他年轻的时候,曾经九十年代有创业发大财的机会近在眼前,但他却没有珍惜,一心搞学术,搞的是物理;后来学术不想搞了,就滚回老家来教书,教的还是物理。

无非就是选择。难过也是生活,快乐也是生活。但是只要把生活过下去,总能从中品出点酸甜苦辣来。生活是这样,读书也一样。只要学下去,总会有收获的。一分是收获,十分也是收获,没有必要在学的过程中,斤斤计较能有多少收获。开心就好。

徐则厚吹完了自己的半生牛逼,简单地总结道。既是对自己的生平的总结,也是对孟平川这事的总结。

也许是出于老师的本能和对学生情绪的洞察力,害怕这些孩子受到孟平川的影响,也许是队伍中既有像是裴砚辛也这样天才型的选手,也有像沈念念陆巷南等努力型选手。有的时候,让人退缩的不是自己的无能,而是相比之下的相形见绌。

徐则厚又喝了口饮料,说:老师还是希望你们开心就好。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看向陈辛也。

辛也吃得不多。他对食物的要求似乎向来不高。他对很多事情的要求都不高。因为他从来没有得到过这些,而除了陈秀丽的母爱,他基本也不期待能得到更多。就是这样一个孩子。

徐则厚眯了眯眼,重复道:老师还是希望你们能开心就好。

结束了聚餐。大家的心情迥异,各怀心事。尽管孟平川的选择和经历让人不禁唏嘘,但徐则厚的这番话大家还是或多或少有听进去的。

回程的时候,照旧是按照老位置坐。

辛也今天这一程基本没怎么说话,上了车,他就靠在椅背上,用一个并不怎么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休息。

路面偶尔坎坷,他的身子就跟着车稍微抖了抖。

裴砚稍微靠近过来,低声问他: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辛也有些晕眩,但这种感觉也不算特别强烈,只是胃里有股酸返上来,让他不怎么想说话。

裴砚手靠过来,放在辛也的额头。另一手按在自己的额头,对比温度。

裴砚的声音依旧压得有些低:温度还好。是不是有些晕车?

辛也没作声。稍微点了点头,眉头蜷缩,双眼紧闭。

裴砚往他这一侧坐过来,头扶着辛也的脑袋,往自己的肩膀上靠。动作虽然有些僵硬,但也小心翼翼。

很快就到了。裴砚说。

辛也这时因为人不舒服,也来不及想他和裴砚之间暧昧的姿势。只靠过去的时候,像是猫儿一样,闭着眼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稍微平静点胃里排山倒海的难受。

过了会。辛也轻声说了句。

他们都觉得天才好。天才的苦,他们又吃不吃得下呢?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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