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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反派身上佛系养老——翻云袖(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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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很早他就明白答案了,也许是最近古德白的态度太过软化,叫武赤藻无缘无故生出许许多多的想法来。

老板,快到中午了,我们回去吧。

古德白察觉到他的失落,这才抬起头来看向武赤藻,微微笑起来:你问我那句话,是怕死,还是想得到一个答案而已?

武赤藻苦涩道:有区别吗?

当然有。古德白轻声道,如果你只是单纯怕死,当初说的是大话,现在终于明白生命何等可贵了,那你要的答案就没有意义。如果你只是想知道我的态度,那我倒是有一句话要给你。

哪怕是欺骗我也可以

武赤藻不能克制自己,痛恨自己前一刻的懊丧跟失败未能坚持得更久,期望仍然不听话地从心底钻出来,他听见自己问道:如果是后者,你会给我什么样的答案?

你不是说过,会为我死吗?

是啊,我说过。

古德白握住了武赤藻推着轮椅的手,这个姿势让他的胳膊压着胸口的伤口,因此很快又松开了,重新放回到自己的膝盖上:那就是了。

是是什么?武赤藻还没有反应过来,茫然道,我没有明白。

那你怎么会为了我之外的人死,哪怕是你自己。

古德白在阳光下笑起来。

武赤藻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比老板正常到哪里去,他的心跳如鼓擂,为这句话怦然心动。

与看到星星的那一夜并不同,他此刻的心动,阴沉粘稠地如同水银,好似有什么东西掉进去,慢慢被吞噬后的餍足。

第73章

康德这几天在外省谈投资,终于从三叔那得知古德白遇袭的事情后,匆匆买了机票回来探病。

长森过于巨大,导致古家的每个人都不仅仅是自己,康德这次回来探望,有寻求机会的意思,也是表明态度。

詹雅对他谈不上喜不喜欢,在不涉及古德白的时候,她向来是端庄高雅的贵夫人,对任何人都是如此,康德当然也不例外。本来这次她不打算让康德打扰古德白,不过恢复过元气的古德白倒是欣然同意了对方的探望,似乎没有小时候的疙瘩了。

比起武赤藻对花的盲目,康德显然对探望病人该送什么花有心得多了,他是孤身一人进来的,身上也没有什么武器,那束被洒了水的花束由仆人接过去重新摆放在花瓶里,这栋冰冷的房子终于有了些生气。

康德非常自然地脱下外衣放在手上,他被仆人带到玻璃门边,看见古德白坐在玻璃花房里,正背对着他。

这个角度看不清对方是不是睡着了,阳光洒在古德白的手上,让这个人看上去有种病态的虚弱感,这让康德内心深处涌起一种扭曲的快乐跟怜惜。

仆人让康德等了会儿,她要去问问古德白的意思,如果对方没有回应的话,任何人都不能打扰。

这种特殊的待遇从古德白小时候就一直存在,不管是老爷还是夫人,甚至是余涯跟仆人们,他们每个人都无微不至地将这个人所遇到的棱角彻底碾碎铺平,生怕他受到一点点伤害,曾几何时,康德也是其中一员,他渴望得到对方的喜爱,在夹缝里喘息生存。

年幼的康德甚至幻想过,如果有一天忽然发生难以预料的意外,让古德白无法说话,或者是无法行动,自己就能心甘情愿地接受对方的喜怒无常,坦然照顾这个年幼的弟弟,甚至努力是帮助伤心痛苦的养父母走出阴影跟困境。

他会是一个很好的哥哥,就不会如此仇恨跟嫉妒古德白。

当然,这只是毫无意义的幻想而已。

请进。仆人很快就回来了,她摆上拖鞋让康德换好,这间玻璃花房完全是按照小孩子的童话世界来塑造的,并没有太多脏乱的泥土,瓷砖被擦得像是钻石,每一扇玻璃都妥帖地迎接着阳光,空气里蔓延着花草的清香。

身体有好转了吗?

康德再度推了推眼镜,他带来的花束跟礼物都放在外面,要不是体面问题,外头的保镖可能更想让他□□进来。

如果没有好转的话,现在你应该在跟仪器说话,或者根本就进不来。请坐吧。

古德白的声音比起那天上门挑衅时要柔弱些,他的呼吸要比常人更为费劲,想来那一枪的确太沉重,如果是更大口径的话,也许这时候自己的确要跟仪器对话了。

康德怀着自己也无法完全明白的心情,近乎复杂地坐到了古德白的对面去。

这时候已经开始转入春天了,不过仍然非常冷,南方的城市似乎总是如此,只有夏冬两季,春秋总在寒冷与炎热里反复着过渡。

古德白正披着一条毯子晒太阳,他眯着眼睛,手边是渐冷的红茶,清澈的茶水上漂浮着舒卷开的叶子,整个人看上去更像是在午休。

莎乐美被逮捕了。康德试图从古德白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我记得你之前来找我的时候,也说过这个名字。

古德白轻笑了下,听不出是讽刺还是玩笑:你的消息倒是很快,怎么,担心她出卖你吗?

康德的脸色一变,随机勉强笑道:我跟她从来都没有见过面,她有什么可出卖我的。

噢,原来你们一直都是用其他方式联系。古德白懒散地拉了拉毯子,他受伤的胸膛这会儿看不出任何问题,除了苍白的脸色之外,几乎没有什么能作证他的确被打了一枪,现在的项目进展怎么样?异能者很麻烦吧,杀了你那么多的研究人员,你心里难道真的一点都不憋屈?

康德的脸色慢慢沉下来,他终于意识到古德白并不是在虚张声势,尤其是想到对方还在跟刘晴合作,就更令人发毛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担心什么,你既然连异能者都敢合作,何必忌惮我这个普通人。古德白缓了缓气,他之前又做了个手术,现在的局势越来越紧迫,对方摆明了是冲着自己来的,在出下一招时,必须要得到足够的情报,我想要稳定剂的售出记录。

康德的脸阴晴不定了一会儿,最终站起身来,干巴巴道:我会送过来的。

先别急着走。古德白又问道,我还有一个问题,你见过激进者的首领吗?

康德怒视着他,来时那种满怀恶意的愉悦感已经荡然无存,硬邦邦道:一向是九歌跟他们处理,我只负责项目。

古德白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忍不住轻声叹起气来:何必呢,探病探得自己差点气出病来。

其实康德压根不用如此生气,只要他耐下性子仔细想一想,就应该清楚古德白的局面比自己更麻烦。不过也很难说,看他一问三不知的模样,恐怕跟激进者合作也完全处于被动状态,与虎谋皮的蠢人并不在少数。

这些记录并不是一两天的事,在古德白在接收文件时正巧追看水衡子的更新,新的一章大概是莎乐美所带来的灵感,圆上了其中一个病娇角色的剧情,他陶醉于自己对爱人的爱欲之中,出于绝对的自信为所有人包括主角设置困境,最终也因为自己充沛的情感而亲手杀死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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