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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反派身上佛系养老——翻云袖(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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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人救下来,会是什么情况呢?

余涯本身很可能就是小连山人体实验的最后一个证据,古德白根本没办法判断这对自己到底是有利还是不利,而且他自作主张的情况也并不少见。人是非常复杂的生物,要是哪天余涯突然背叛,古德白也不会觉得惊奇。

如果余涯跟水衡子葬身在这里,并不是一件坏事,说不准还能借此从刘晴那里获利

毕竟水衡子已经叛逃,现在又袭击余涯,怎么说都是刘晴没理,还可以通过水衡子挑起激进者跟刘晴的矛盾,让她无暇分心在自己身上。

到时候只要把残局清理干净就可以了。

甚至不管到底来的人是不是水衡子,只要余涯死了,秘密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了,这件事的确跟古德白没什么大关系,可是受益人却是他,一旦出现意外,很难不牵扯到他。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到底要不要牺牲余涯。

老板?武赤藻正按着车门,他看起来正准备下车,这会儿很是疑惑不解地看着古德白,你还要叮嘱我什么吗?

古德白最终只是说道:下车吧,我要去个地方,你自己看着办。

来这种见鬼的地方见朋友,真不知道是想见到什么样的死鬼朋友。

武赤藻乖巧地点点头,钻下车去,很快就没入了高楼的黑影之中,仿佛被一张巨□□生生吞噬进腹。

这栋大楼在月光的注视下显得有些阴森恐怖,武赤藻错过了门口的布局图,他用手机的手电筒照出一条路来,轻巧地像只放学回家的小兔子那样蹦蹦跳跳着上了台阶,风跟植物相呼应着,无形的纽带在空中摇曳出轨迹,即便是在这样昏暗的环境里,都能叫武赤藻找寻到踪影。

毕竟原先是办公楼,电梯不能使用之后,就只能从紧急通道边的楼梯上上去,武赤藻的能力能感觉到余涯在上面,可路还得自己找。外面能有月光,可在楼梯间里,只有一团漆黑,手电筒照出的路看不清远处,走起路来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听得人心里慌慌的。

此刻寂静无声,整栋大楼里好似只有武赤藻一个人,他只刚开始跳了几节台阶,很快就发现这样更费体力,立刻变成了慢走,他听见自己的脚步声来回回荡着,一时间在漫长而无止境的楼梯里失去了时间感,只觉得自己在螺旋上升,不断前进,心中不由得想到:不知道老板要去什么地方,为什么不带我去?

大概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其实武赤藻也已经习惯自己被抛下了,只是他仍然觉得有点儿难过,于是又赶紧想想今天买的那些花,生得丰腴娇艳,也不知道老板会不会喜欢。

在基地的时候,刘晴曾评价武赤藻是个活在大人躯壳里的孩子,倒不是说他长不大,而是他的心似乎总是很单纯,尽管明白大人之间那种弯弯绕绕,有所保留的态度,可是他为人处世起来,仍然跟个童真的孩子一般。

如同孩童般一样纯真,也如孩童般一样阴暗。

武赤藻一节节往上走,心中又很奇怪:水哥跟涯叔见了面会干什么呢?

他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应该问问老板的,老板一定什么都知道。

其实武赤藻并没有将这件事看得很重,他心中的水衡子与余涯都是很讲道理的人,水衡子为人幽默风趣,而余涯非常重义气,再说他们俩并没有什么仇恨,即便见面,水哥最多只是盘问几句,他反倒更关心离开时的古德白。

直到武赤藻来到天台的门来,正打算进去时,忽然听见枪响,全身的血液都凉了个彻底。

这种声音,武赤藻再熟悉不过了,第一次是在他身上,第二次是古德白,第三次

第三次是谁?余涯还是水衡子,不管是哪一个,都叫人难以接受。

武赤藻近乎莽撞地撞开了门,正迎上一个往后退的人,对方跌跌撞撞地靠过来,似乎是察觉到背后的异样,下意识拧过身来,锐利的刀锋在月光下覆上霜花般的惨白,猛然刺了过来。

无数植物忽然蜿蜒爬过地面,迅速织成一张罗网,将利刃连带着人一同狠狠勒住掀到了栏杆上,武赤藻只是念头稍动,袭击者就被困得动弹不得,而在停止工作的排风扇边,则靠着个熟悉的面孔,顺着露在月光外的一截胳膊,压着滩静静流淌的血液,血液浓稠到看起来几乎是黑色的,而不是红色的。

被捆住的水衡子已经昏迷过去了,他本来就已经快要耗尽体力,又被直直撞在栏杆上,干脆晕倒了事。

而余涯看着武赤藻,他慢慢松开手,藏在掌心里的枪掉落在地上,发出咣当一声,仿佛失了力气般,整个人踉踉跄跄地倒下去。血液把余涯的衣服都染透了,没办法确定到底是哪里受了伤,武赤藻完全没想过自己看到的居然会是这么惨烈的一幕,他怔怔地看着余涯,如梦初醒般轻唤道:涯叔。

你余涯完全没料到武赤藻会出现在这里,他本来以为水衡子是隐形人的一员,下手会有所收敛,却没想到那小子比自己更疯,抢到机会后就毫不犹豫,你怎么会在这里。

余涯看着角落里的水衡子,担忧对方会醒过来,便有气无力地推了推武赤藻的肩膀:快走,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得解决他。

而武赤藻将他一把扶起来,下意识看了眼昏迷不醒的水衡子,这些植物的异能并不能存在很久,等到水衡子醒过来,完全可以解决这点小麻烦,于是头也不回地带着余涯往楼下走:不行,涯叔,我去给你找医生。

余涯失了力气,跌跌撞撞地被他拖着走,一时倒也没更好的办法,于是低声又问了一遍:赤藻,你怎么会在这里?

老板说的。武赤藻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他说你不是来见朋友了,是来见水哥了,老板猜得真准。

余涯却是脸色一片苍白,他对武赤藻其他的话置若罔闻,又问道:是少爷说的他还说了什么?

没有了,不过他好像是想说什么,下车的时候,他让我在车上等了会儿,然后才说自己要去个地方,让我自己解决。武赤藻见余涯还有余力说话,心下稍稍放松了些,便道,涯叔,我的手机在口袋里,你帮我拿出来,我们叫救护车来。

哪知道余涯摇了摇头道:不行,赤藻,不能打电话,一打就完了。这伤不重,死不了人的,我问你,少爷是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武赤藻想了想:你刚刚离开,老板就正好给我打电话了。

正好。余涯苦笑起来,他脸上勉强挤出个笑容来,这样正好吗?

他很快低头喃喃起来:原来是这样啊。

血滴滴答答地从浸透的衣物里往地上滴落,溅起小朵小朵的血花,余涯捂住伤口,他本来该做个紧急处理,可这时候另一个念头却完全占据着大脑,加上失血让他变得虚弱,不禁恍惚地说道:赤藻,时间过得怎么这么快啊。

武赤藻没听清:嗯?涯叔,你说什么。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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