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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反派身上佛系养老——翻云袖(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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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也这么想。古德白赞同地点了点头,不过有一个问题,唐平的确不该知道稳定剂,可是恢复记忆的杜玉台怎么可能也不记得。我当时询问你时,你跟我说异能是莫名其妙稳定下来的。所以我想你一定撒了谎,或者是真的不知道,如果是后者,失忆的人就不是唐平,而是杜玉台。

不管哪一个,听起来的确都很可疑。杜玉台苦笑了一声,可我想不止这一点吧。

古德白点了点头:杜玉台这个身份很成功,你是个非常出名的医生,任何人都不会怀疑一个名气这么大的医生居然会是假身份。我起初也并没有质疑,直到我意外得知单克思弑母的事,尤其是在你的老师因为儿子开始销声匿迹之后,你就转向了研究,从那之后你才开始出名,所以我猜测了一件事。

什么事?

古德白平静道:你跟你的老师形成了某种交易。

杜玉台干巴巴地鼓了两下掌:你猜得很大胆,而且的确猜对了。其实这件事倒也不妨告诉你,我的名声大多来自于研究,而这些研究几乎都来自于单克思,的确不是我的。那些登出去的论文实际上是老师所写,他憎恨杀死妻子的儿子,可小思毕竟是他唯一的孩子,所以他难免于心不忍,这件事反复折磨了他好几年,最终还是舍不得,于是找上我,要我在他死后照顾单克思。

出名会让一个身份更真实。古德白赞成道,这反而是人们的灯下黑。

杜玉台深呼吸了一口气,他缓缓道:我以为我已经把你看得很重了,没想到还是低估了你,只是单凭这些,应当还不足够。

不错,如果只是这些,最多说明你有所隐瞒,我看得出来你对单克思的感情并不是假的,甚至可以说,你也许只是不信任我。古德白仍然保持着难以言喻的冷静,尽管杜玉台已经承认身份,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你实在不该让陈芸芸来刺杀我。

杜玉台这才恍然大悟:因为余涯请了我。

古德白脸上露出一种古怪的笑意:你的反应倒也不慢,陈芸芸的双重人格,没有谁会比她的家里人更清楚,否则不可能在莎乐美出事后那么迅速地提供资料。在这个圈里,如果只是单纯的心理问题,那的确会请明面上的咨询师,可是涉及到双重人格这样的大问题,显然就不会这么明目张胆。

当初陈芸芸的生日晚宴上出现所谓有关异能医药项目的人,并不是康德的人,而是激进者的成员。

从知道稳定剂来自康德之后,古德白就开始怀疑之前看到的所有情况。

就像余涯请你一样,我想陈芸芸的医生,不是你的老师,就是你本人。

杜玉台轻轻叹了口气:是老师,老师是陈芸芸的主治医生,他虽然在小思身上做实验,但心里仍然爱他,自然什么都听我的。而陈家为了这个宝贝女儿,当然也愿意花费大量的金钱投资到这个项目里,就为了她高兴。

好手段啊,杜医生或者我该叫你唐先生?

杜玉台摇摇头,他站起身来,居然从前台下面拿出一个水壶倒了两杯水过来,递给古德白一杯:你还是按照习惯的喊吧。

水还是温的。

古德白接过水来,平静地喝了一口,他说了这么多话,的确有些口干舌燥。

杜玉台笑吟吟地看着他:你不怕里面有什么东西?不担心把一切都说出来后,我会杀了你?

不太可能。古德白脸上露出一抹冷笑来,他抬头看着杜玉台,你不会贸然杀死我,因为你更希望我死在刘晴的手里,只有这样,武赤藻才会彻底死心,才会义无反顾地加入激进者,变成你手底下的一枚棋子。如果是你杀了我,那这一切就都不同了。

杜玉台对此避而不谈,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古德白,忽然长叹一声:如果余涯在莎乐美刺杀的那一日就跟你坦白一切,我想这个局,大概早就被你破了,他要是知道自己那种可敬的忠诚反倒帮助了我,心里该怎么想。不过也说不准毕竟你对余涯已经起了杀心,否则你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古先生,我实在是很好奇,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

古德白又喝了一口水,镇定自若地看着杜玉台:好奇,我好奇水衡子。

实际上,水衡子还是你帮的忙,否则接触他还真没那么容易,我甚至不惜暴露汪鉴,就是为了让隐形人分散,没想到你倒帮了这个大忙。

杜玉台冷淡地笑起来。

隐形人也好,警察也好,他们心里都怀抱着一腔正义,可是这种正义在世事下却很脆弱。当你知道一个人的弱点时,想要操控他就没那么难了。这世上并不是任何人都如同刘晴那么坚定,你应当明白,比起惩罚罪犯,律法更多是在遏制权力的泛滥,世界上从来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总会有逃脱制裁的罪恶。

古德白低声道:你利用了水衡子的正义。

杜玉台向他敬了一杯:他只是在捍卫自己的正义,莎乐美的确该死,小连山的幕后主使也该受到惩罚,他愿意为这个目标慷慨赴死。

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想留给余涯跟水衡子活路。古德白把玩着自己的水杯,里面的水只剩下没几口,思索了会儿,慢慢道,只要他们去到那栋大楼,就一定不能出来装了炸弹?

你猜得不错。杜玉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却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俯视带来的优越感,你应当早就猜到了。本来一个电话就可以把他喊回来,可是你没有,你也期望水衡子跟余涯会消失在这场意外里,对吗?

我让武赤藻进去找余涯了。

杜玉台的神态忽然扭曲起来:你说什么?!

我说,我让武赤藻进入了大楼。古德白轻轻将水杯搁在了杜玉台的座位上,你怎么看起来很惊讶的样子,你是不是认为之前武赤藻为了我中枪,我一定会很感激他,看出来是要死的局面,我根本不会派他去,毕竟这实在是毫无必要的牺牲。

杜玉台铁青着脸,没有说话。

我真的很遗憾,杜医生,你总是把选择权交给敌人,甚至相信对手的人性。古德白稍稍摇了摇头,好像他真的很惋惜一样,按照常理来讲,我应该感谢你如此信任我,不过既然选择相信别人,总是难免失望的,对吗?

直到此刻,杜玉台终于明白自己到底遇到了什么样的敌人,他忍不住苦笑起来,这种感觉实在奇妙,叫他既想放声大笑,又有种棋差一招的不快感,于是轻缓开口:确实如此,只不过我更想知道一件事,你不惜对武赤藻下手,是单纯想要赢我,还是那孩子在你心里慢慢重要到具有威胁性了?

在面对不想回答的问题时,他们两人保持着一种惊人的默契,同样避而不答。

古德白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微笑着看向医生:杜医生,千万别低估一个男人的好胜心啊。

没否认吗?

杜玉台轻笑起来。

被古德白这种人在意,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对武赤藻而言大概是一件快乐的事吧,毕竟他曾经那么努力地想要证明自己。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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