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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们的修为,过去反而扰乱纪公子视听,相信他就好。严玉诚关门撤回走廊,有理有据地说,趁他们还在僵持,纵生塔内可有不少有价值的东西,傀师戕害严氏百姓,我们拿些材料补偿损失也是合理。

崔遥这次不欲言了,习惯地直接点头跟上严玉诚。

严玉诚无形嘲讽雷区舞动更为致命,傀师捂着胸口不住地呕血,指尖发抖拿出玉简吩咐:撤撤回塔内!我们还有防御网!

你们没了。

霁涯持剑警惕,却听见传音中云寄书含笑的声音。

火山之上,靳笙蹲在纵生塔最高的塔檐向下俯瞰,金瞳在夜里闪着冷冽的光,他两根手指捏着一张符篆,面前浮着五面云图。

领队晏安和四个墨煞堂行动队员皆已在云图上勾出完成的暗号,火山之下的地面尘土番扬屋舍倾倒,机关启动一半,就被他们分头阻断切开阵图。

靳笙手指一擦点燃符篆,纵生塔中一声炸响,最后一处阵眼也被毁灭殆尽。

阁主,任务完成,霁涯提供的机关图内每一处关键点都已铲除,确定傀师无法再引爆火山,纵生塔现在安全,为防万一,墨煞堂亦同时在各处布下灵石,可随时开启结界。靳笙对装作会谈的云寄书汇报。

云寄书坐在两军阵前,等最后一句只有自己能听见的报告说完,对临时搭建的凉亭品评道:如此简陋的场地,这大概是本座谈过最可笑的交易了。

偃甲易双坐在另一端,桌上装模作样的摆着茶水,他故作平淡强忍怒意:原来幽冥阁主也不是流于表面的俗人。

哈,你不是人,看来很高雅了,喝茶。云寄书抬手给易双斟了一杯,自己那杯先饮一口,你的傀师大人好大的架子,究竟要何时才到啊。

易双拿起茶杯轻抿:幽冥阁主也可守时前来,天尚未亮,请阁主稍安勿躁。

云寄书颇为无聊地笑了一声,起身对恭敬列队的下属懒洋洋的挥手道:算了,傀师既然不懂约定时间提前到,那本座就对这场谈判也兴趣缺缺,都解决掉。

幽冥阁主,你什么意思。易双猛地站起来质问。

云寄书靠在亭柱上,优雅地抬起一根手指,指尖烧起蓝紫的火焰,令人目眩神迷的香气蔓延开来。

易双愣了一下,发现火焰之下还有一滴五彩斑斓的黑色液体。

到时间了。云寄书冷下脸色,他话音刚落,易双浑身一震,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那些纵生塔的士卒有些是偃甲傀儡,有些是改造过的活人,他们没料到云寄书竟然谈判之前直接毫无痕迹的毒杀对方二把手,一时哄乱起来。

云寄书把那一滴几乎微不可见的毒液扬手送进人群,惨叫声顿时冲破天际,他有些遗憾不能把一锅都砸进纵生塔,重新坐下来晃着茶杯,悠然观望幽冥阁对这群乌合之众的单方面屠杀。

易双佩戴的玉简传来消息,他捞起来强硬地抹了灵识印记,直接对傀师回道:你们没了。

傀师捏着玉简,机关无法启动,炸不了火山,连兵士都被剿灭,他已经完全落入绝境,连让纵生塔和幽冥阁同归于尽都做不到。

他一把捏碎了玉简,突然全力向霁涯闪去,霁涯横剑抵挡,傀师却虚晃一招直接转了个方向绕开冲向蔺沧鸣。

蔺沧鸣半跪在蛛网上架起晚雨铳,傀师背后却蓦地传来一声大喊。

二毛!

半空中的傀师身形陡然顿住,蔺沧鸣趁机瞄准开了一枪,精确的命中他胸口镶嵌的衍魂晶。

那上面的裂纹更多了些,显得濒临破碎,傀师怔愣间跌下数尺,又险险稳住重新浮空。

他回过头,只见霁涯横抱着一个人,然后向他抛了过来。

傀师表情空茫地伸手接住,缓缓低头看见那张和他一样的脸。

恍惚中他好像听见失望的斥责声,和许久未曾涌起的,陌生又熟悉的愤懑。

易孤行对他说,三天时间已到,如果不交出解药,我就亲自擒你到蔺家赔罪。

可他偏偏不明白,易孤行的失望让他更加失望是你将我带上这条路,我亦选择了这条路,你为什么又出尔反尔的擅自失望?你背叛了我,明明该失望的是我。

为什么要用这种让我痛心不安的眼神看我?

易孤行很矛盾,明明放话要擒他,却还不设防备,任由他装作悔过,接近,讨好,然后刺出致命的一击。

易孤行死的很快,他不记得小时候吃过多少馒头,当然也不记得这些年杀过多少人,但手艺是越发好了,易孤行只来得及喊出一声,你醒醒吧,二毛。

听见那声临死前的声嘶力竭的呼唤时,易双突然觉得他的身体不大好了。

尽管了他还是和从前一样,能将所有的精力花费在建造纵生塔和研究偃甲上,他甚至不需要吃喝睡眠,或许辟谷的修者确实不需要这些,但这是正常的表象,他抛却这层表象,意志只剩一团扭曲模糊的废墟。

所以他觉得他的身体不大好了,就像一颗从内部腐烂的果子,这腐败的溶浆就要流淌出来,连他撑持完整的皮囊也侵蚀殆尽。

易双盯着自己的双手,仿佛看见了粘腻的污渍,像有些年头的血肉残渣,潮湿又阴魂不散地沾满皮肤,散发出呛人的恶臭,他并不反思满手血腥的自己有多可怕,他只觉得那些人体组织恶心,他讨厌活人。

易孤行也是活生生的人,他等不到易孤行和他同路的那天了,他不得不接受易孤行是独断的,轻飘飘的,从不用偃甲恶意杀人,像大多数高手一样有着无法动摇的原则,比他干净的多。

他渴望的支持他、帮助他、认同他、赞赏他的先生从不存在,就像儿时期待张伯昀狗子大柱他们会将自己当成朋友一样幼稚可笑,都是他不肯承认自己的畸形和恶质的一厢情愿。

易双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他沉着脸,如同多年前那个混乱的夜晚,在狭小的工作间里醍醐灌顶般的决意。

他对着镜子尽量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但他的眼中罩着一层数九寒冬的乌云,都是冰凉阴翳的厌恶和杀意,这个笑容太错乱了,让他自己都浑身发冷。

如果这样的先生从不存在,那就让我来当好了,一个从未死过的易孤行,和永远与他站在同一阵线绝不背叛的易双。易双翘起嘴角,假装这笑意与易孤行别无二致,偃甲不就是这么用的吗。

先生咳咳!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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