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征仔细观察她们的家庭单位,倒是有男有女,不过男人的角色应该不是丈夫而是兄弟,住在一个屋檐下履行抚养和内勤职责。小孩子中也以女子为继承人培养,站在最中间。一般家庭都有两至三位女性长辈居中。
方征看着治安团的人手执火把走过来,她们这团大约有一百来人,以十人为组,每组牵着一头战兽,有像是巨獭的远古动物,还有大得像狮子般的狗。她们身上的服装,在四肢和胸口都有尖刺,估计是和驯养战兽有关。天空中还不时有几只金刚雕飞过,当真是威风凛凛。
方征还注意到,她们十人小队行伍的配置中,有队长似的角色,有齐备的各式兵器,有一些可能是测量的工具,还有一眼就看得出来是急救藤箱的行李。这对于原始社会来说,是分工非常先进的特种小队雏形了。
方征之前疑惑,男性的体力较之女性有明显的优势,祖姜到底如何维持着女性的统领地位,到现在他总算有了点概念。
连治安团都尚且如此,祖姜真正的对外力量更不可小觑。上次奇肱人飞车坠.落的灾难,对于她们来说该是奇耻大辱。三图选择回避是正确的。
治保团为首之人骑在一头方征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大的狮子狗身上,他强烈怀疑那就是后世藏獒的祖宗。它皮肤近乎褐红色,让人想到后世的汗血宝马。方征寻思着一个治保的团,在后世顶多相当于某地区的公安局长,居然就有这么大的排场。
狮子狗背上的女人佩戴着甲片和尖刺,她神色威严,开始大声训话。方征注意到所有人都低下了头。但男女有区别,男人都跪在了地上。方征正奇怪,槐沙一脚点在他的后膝盖弯。方征能屈能伸,继续从善如流照做,默不做声继续暗中观察。
在训话这期间,那些小队纷纷出动,每队停留在一户人家门口,进去几人搜查。
男人本来是食物!但如今已经废除了。那个狮子狗上的女人大声道:你们有资格跪在屋檐下,享受饭食,是幸运的!我们头顶只有一片天空,那叫做瑶城!它关怀着饥饿、贫穷和一切不被上天青睐的命运!你们要更努力地做好本分。带好姊妹的孩子,锻炼自己的身体,成为更优秀的父血种。
方征听得目瞪口呆,心想连子锋居然在这种地方当了特种部队首领。
方征还注意到那些小队从各门户里搜出来一些东西,开始盘问那些人,哪里来的有没有证明这个不允许,顿时在心里冷笑: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黑,他还奇怪呢这远古社会的人搞什么思想宣传,原来是明火执仗的抢劫。估计治保团每月一次这样打秋风都约定成俗了。怪不得那些人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拿出来放在自己身边,减少被随意搜去的可能。虽然估计被看上了也不能幸免。
忽然间方征被一个治保团小队长抬起下巴,似乎捡到宝似的,一把将方征拖了过去。槐沙等人赶紧跟过去,那个小队长才不管,兴奋向坐在狮子狗上的首领汇报:
您看看,这脸,这身体。她甚至撩开方征一点衣衫下摆,锻炼得很好啊。
槐沙苦苦哀求道:这是我们屯里的真的,我有树皮,树皮在这里。她从口袋里取出来呈给那人。
那个小队长扫着树皮,抬头征求狮子狗上的首领意见,那首领面无表情。但小队长立刻会意,轻蔑道:骗谁呢?!这种假东西,也敢糊弄我们!?她眼疾手快一把将树皮烧了。
槐沙立刻哭了起来,话都不利索:不,您,这我们
毁尸灭迹。方征心底冷笑,哪里都一样,黑得要命。男人女人都一样,跟性别无关,人性通病。
你们居然敢伪造证据!那小队长振振有词道,念在初犯,不处罚你们已经很仁慈了,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滚!她已经把方征拖到一边,一副明确收缴了赃物的模样。方征从中看出了祖姜境内的问题:执行部门,缺乏监督。
你!槐沙尖叫道;我们要告白纱区的女祖去!
方征估计白纱区是行政区域的名称,女祖是一万人以上的氏族长,又是行政区域的管理。这种古老的家族政权更像个蛮不讲理的僵尸了。方征觉得槐沙基本不可能成功告状。
你告去,你随便告。那小队长笑得更开心了,边赶人,槐沙哭着跑了。
首领,小队长把方征拽起来,这品次,如果送到瑶城去
直到这个时候那女首领才慢条斯理开口:什么瑶城,给我送回家去。
那小队长犹豫道:上个月那个规定
那狮子狗忽然咆哮起来,女首领十分愤怒道:什么破规定。大国主被连子锋迷得神魂颠倒。什么不允许男性私奴。我告诉你,连子锋在瑶城里面就是个公用的血种,不知道被多少女祖用过的破东西不过区区一个男人
忽然间方征从地上跳起来,闪电般跳到了那头狮子狗身上,从背后钳制住那女性治保团长的脖颈。
刚才的小队长和附近士兵惊叫着想上前制服他。方征伸出毒片往她们手上一划,顿时口吐白沫倒下去两三个。
狮子狗跃起前蹄咆哮着,方征紧紧勒住那女性首领的脖子,腿也夹着狮子狗的背脊,他大声吼道:不要动!再动我杀了她!
那首领脖子和四肢上都有尖刺,但方征刚才动手发力的瞬间,反过来把他的金钟罩用于进攻,金钟罩一瞬间把她脖子上的倒刺都给崩碎了,让他直接能掐住柔软的脖颈。
其他的治保团员有些投鼠忌器,她们的确不敢第一时间攻击,但是立刻飞来两只金刚雕,往方征头顶啄来。
忽然间,一只铜箭同时呼啸而来,从金刚雕的爪缝间射过去,把它们两只卡在一支箭上,箭磨破了它们爪子皮,只射穿了掌根不致命的肉.缝,但两只雕就像被串在绳子的上的鸡似的栽落在地不断扑棱着。
众人抬头看去,远处的房间顶上,站起一个矫健的身影。那些治保团的队长与成员皆大气不敢喘,不知谁去查看了一下那支铜箭,立刻恐惧地伏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