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唱的那首童谣,原曲是打罗罗、卖记记、俺上姥姥家听戏滴、姥姥姥姥俺怪喔、锅里煮着一个大公鸡、咬一口哗哗腥气、再也不吃姥姥家滴好东西。我改了几个字~感谢亲爱的色色提供了一个主意还帮着我回忆了一中午各种童谣,哈哈哈爱你。
这周又木有榜单,编编说数据不好,收藏和点击都好低,不过没关系,也许下一本会好起来。这一本我会好好的写完的!除了我写明会更新的日期,其他时间如果有更新都不用点,应该是我在修文!写到后面去看前面就会自我厌弃觉得写得不好,请无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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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手腕被人扼住,九爷意犹未尽地抬起眼,看见的却是秦筝的怒容。
你答应我不伤他性命的。
那我不画了。匕首在掌间一转插回了靴子里,他摊开手给秦筝看,有些无辜道,死不了,你放心。
他罢了手,撇开眼盯着岳秋思背上孤零零的一根糖葫芦,十分遗憾不能多画几根。
岳秋思已经疼得满头大汗,不住地颤抖,他哪里想得到,前一刻还当着他面要听歌的人,下一刻就变脸行如此狠毒之事。
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摧残人的皮肉,当真是小魔头温庭云,杀人不眨眼,做事不留余地,他在心里呸了一万次,嘴上却再也不敢放肆了。
秦筝蹲下扶着他,淡淡道,六师弟,你我从前并无恩怨,何以如今连条活路都不给,非要把我逼死才满意?
这话是问他,也是想问宿涵。
更是心灰意冷只能在心里问一问师父。
徒儿什么都没做哇哇哇过,背下这些罪名流落异乡讨饭等死难道还解不了他心中怨气,真的要他暴尸荒野才能放下么?
还是这样都不够,非到挫骨扬灰,才还得上这笔秦筝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算的冤孽债。
可是这些话,再也没法亲口问了,就算卫冰清不下杀手,宿涵却是一门心思要他死的。
岳秋思喘着粗气,直视着他大师兄有些落寞的脸,说:我没有你这样的师兄。
秦筝叹了口气,没有争辩,开始解他身上的绳子。
师父师娘最疼你,尤其是师娘。每次家宴她都亲自下厨给你和小师妹做豆腐圆子,我入派比你晚几年而已,可我又不瞎,看得出来他们把你当亲儿子疼,师兄弟们都好生羡慕你。岳秋思几乎是低吼着,声音有些颤抖,你怎么忍心!你怎么能忍心杀了师娘和小师妹!
秦筝睫毛微抖,不发一语,继续解他身上的绳子,可已经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二师兄对师妹的心思你不知道吗?就算他纠集人马只是想帮师妹出一口气,我也会听他的,其他的我不想管也懒得知道。
绳子已经解开了,可得了松绑的人依旧跪在原地,秦筝和他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一前一后错开了视线。
谁也不想看见彼此眼底的情绪。
秦筝眼里没有悔恨,有的只是难过伤感,这不是一个罪大恶极自愿领罚的人该有的情绪。
而一路追杀至南疆,和他刀剑相向誓要他命的岳秋思,眼里尽是痛惜和质疑,愤怒都显得有些拙劣可笑。
时至今日,岳秋思依旧难以想象秦筝做了这些事,可明明亲口承认的是他自己。
大师兄,他低着头,苦笑道,我一直都很崇拜你,从小时候就梦想着有一天能和你一样厉害。得师父赞赏,有师娘心疼,还有小师妹的偏爱。你这样的人多招人嫉妒啊,可我没有。
我竟然不嫉妒你,你记不记得试剑大会的头一月,我未得参赛名额,有一天躲去后山彻夜未归。
是你把我拉回来的,你对我说的话我都记得,你、你能再说一次给我听吗?
岳秋思此时已经不是愤恨,他痛惜地看着面前之人,在拼命找哪怕一点跟他记忆力的大师兄重合的影子,亟待确认着什么。
大师兄?
秦筝?
你说话啊,你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吗!
秦筝两手渐渐蜷起,缓缓闭上眼睛。
他怎么会不记得。
他敬爱的师父师娘,他的小妹,这些和他一起长大的师弟,他的练武场,他的家。
他怎么会不记得呢
只是如今识得愁滋味,欲说还休罢了。
五年前的试剑大会,也是如今这样的初秋时节。
大会开始前参赛名单各派汇总后,由十位掌门一齐斟酌人选,最后只留五十个人参加。群英荟萃,俊侠云集,是青年才俊崭露头角的绝佳机会,更是各派比拼实力暗流涌动争强好胜的时机。因此人人渴望能入围比试,运气好夺得名次,不但给自己门派长脸,更能为自己在武林里博得一席之地。
广寒山庄作为主办方,名额有三。大师兄秦筝当仁不让,其他人没有异议。二师兄宿涵紧随其后,资历在前,也没人二话。这第三个人选,原本以为当以门派自比选出决胜者参加,若是如此,岳秋思在众弟子中也算武力佼佼者,虽然不敌两位已经入选的师兄,要和其他师兄弟一决高下他也不虚。
谁料师父突然宣布,第三个人选已经定下,是不精武艺年纪尚轻的小师妹。
作为弟子,师父这心思大抵也明白,无非想让小师妹能在江湖里露露脸,倒不是为她闯荡武林铺路,女儿家到了年纪,若能觅得良人结为佳偶,为父为母才能放心得下。
岳秋思自然能理解一颗父母苦心,只是难免有些失落。
这样的机会错过了,十年之后,盛年不在,想要出人头地难上加难。
名单宣布后,岳秋思连饭都没心思吃了,匆匆跟大师兄道了一声恭喜,便独自溜到后山郁闷。
秦筝虽然精神大条,可自己的师弟们什么脾性多少还是了解的,晚膳不见岳秋思身影他已猜到这人因为人选的事意难平,那天吃完饭,一向要夜训的秦筝罢了没去,去后山找人去了。
岳秋思支着一条腿坐在溪边石头上,剑套未脱,扒着石子往溪水里划拉。他沉着一张脸,时不时叹口气,越想越难受。
今天饭堂有你喜欢的软兜长鳝,怎么不好好用晚膳,倒自己一个人跑到这里发呆。秦筝缓步而来,手里提着一个食盒,他找了个稍微干净些的石头坐下,把盒子一放,道,师父特意从苏州请来的厨子,做的确实比咱自己的厨子好吃些。我给你留了,晚上回房自己吃去。
多谢大师兄。鳝鱼的鲜味从食盒里往外飘,岳秋思咽了咽口水,心里越加发酸,凄楚道,师父特意请来的厨子,怕也是为了试剑大会准备的吧。到时候天南地北的人齐聚广寒,他老人家担心众口难调照顾不周,所以召集了天下名厨来做百家饭么?
嗯,师父思虑周全,别人能吃,咱师兄弟们也能一饱口福呀。
确实思虑周全。
秦筝瞥了他一眼,见他那蔫巴的模样,手勾着脖子将他搂过来,故意卡着他的下颚,威胁道,阴阳怪气的怨谁呢?毛都没长齐就学会怨气冲天了!找打!
大师兄一只手肘抵着岳秋思后背,手臂强制扬起他的下巴,让他一时难以挣脱,平时弟子们比武,他就老这样冷不丁跳到岳秋思身后用剑柄抵着他彻底制服,逼他想法子出一招金蝉脱壳。奈何做师弟的总当他在玩闹,更没那个自信挑战大师兄,每每都是告饶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