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云心满意足地从后面搂着他,一样爬在池边,渐渐呼吸稍微均匀了些,时不时还不忘再亲亲秦筝的脸。
哥哥有哪里不舒服么?温庭云也知道意乱情迷的时候下手有点重了,秦筝现在跟个刚从刑部大牢提出来的犯人似的,有点可怜的缩在他怀里。
没有舒服的。秦筝头也不想回,他很想问温庭云你舒服了吗,可是问不出口,看他舒心地呼了那几口气,秦筝觉得他应该是很爽了。
我找你二姨要了些金疮药,一会儿我给你擦些,就不会疼了。温庭云两个手指点在秦筝的小臂上,从一个痕迹跳到另一个痕迹,来来回回摩挲,像是回味着方才是怎么掐出来的似的。
秦筝一愣:金疮药?!你找二姨要金疮药怎么说的
温庭云如实道:就说要给你擦啊,不管什么伤,好得会快点。
秦筝一拍脑门,完了,刘虞又不傻,难道不知道这是事后要擦的么,他连二姨都没脸去见了。
二姨有没有说什么?
温庭云摇摇头,回忆了一下,道:当着我的面自然没说什么,我走的时候听见她念了几句,什么希望大师姐泉下有知,不要怪罪她之类的。
秦筝心如死灰地又闭上了眼:
温庭云把秦筝的头发顺到了一边,玩着他的耳垂,我会对你好的。
秦筝听笑了,瞪了他一眼:说什么呢,搞得我像个没出阁的姑娘被你玷/污了似的,大男人,做了就做了,是我心甘情愿的。
这以后,就是我的人了啊。温庭云心满意足的抱着他,感叹起来。
我能提个意见么?秦筝被他蹭得有些痒,撇开头道:下次这种时候能别一直哥哥哥哥的喊我么,有点有点奇怪。
秦筝睫毛又软又湿地抖了两下,眼角的红潮未褪,这么斜眼看着温庭云,把他看得心里又是一热。
他露着小虎牙笑起来,不行,哥哥。
哥哥!
唔!等
羽兮读嘉。
那夜无边春色,是两人少有的极致尽欢的时刻。
能暂时忘却世间种种烦忧,我中有你,再无他求。
秦筝到最后精疲力竭地想过,若是就这么死了,也死而无憾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开出来啦!希望不要把我给锁了。能看见就是缘分,缘分~!
第83章
天蒙蒙亮的时候,温庭云好不容易把精疲力竭的秦筝扛回小竹屋里歇下,他细致地把人周身的水都擦干了,换了干净的亵衣亵裤,让他好好躺在被窝里睡觉。
折腾了一宿,两个人又没吃饭,温庭云仗着自己年轻,血气方刚地糟蹋了秦筝一整晚,现在情/潮彻底褪了,他有点后悔。
秦筝毕竟是个身子骨刚刚恢复没几日的人,身体里的毒也没解,自己一时脑热,也没顾忌着下手轻点,或者一次两次该知足就知足,现下好了,秦筝还在温泉边就睡了个人事不省,扛回来也无知无觉,软软地任他摆弄,现在乖乖地缩在被子里,呼吸都沉了不少。
温庭云坐在床边,一点睡意都没有,肚子倒是有些饿了,很想回去把秦筝做的那些冷饭冷菜吃干净,又舍不得立即走。
这样安安静静看着秦筝的睡颜实在是太满足了。
头一次做这种事,也不知道你到底是疼还是舒服。温庭云小心翼翼地想,好像进去的时候秦筝是抽了一口凉气的,由于两只手被自己抓着,他没地方使劲儿,愣是在温庭云手上扣了几道红痕出来。
那想必还是很疼的。
秦筝咬着牙没出声,直到后来忍不住了,才漏了几声隐忍到极致的嗓音,听得温庭云更上火,现在回想起来都让人头皮发麻。
温庭云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挤到秦筝的床上,只担着一小点,就这么躺在一边静静地看他,甚至还能闻见秦筝沐浴后身上那淡淡的香味。
小时候俩人同吃同睡大半年,温庭云一直都记得这股味道,不是花香也不是皂角的香味,闻着就很安心,入睡特别快,所以他喜欢挤着秦筝睡觉,仗着那会儿腿折了年纪小,怎么撒娇犯浑秦筝都依着他。
那时候温庭云就知道,秦筝表面上嬉皮笑脸大大咧咧的样子,其实心很细,骨子里是个十分温柔的人,尤其是在照料自己衣食起居的时候,一边笨手笨脚的学,一边事无巨细为苏子卿做完了所有的打算。
要说俩人也只是半路相遇,他没必要尽职尽责到这样的地步。
可他就是这么做了,从来也没表现出过不耐烦。
温庭云唯一一次见他发火,就是俩人被围堵的那次。没想到整天拿锅铲研究菜谱的人,真动气的时候,提剑就砍,半点不带犹豫的,杀红眼了都不说一句话。
小小的苏子卿看在眼里,觉得这样的哥哥也帅极了,恨不得在刀锋血雨里鼓掌叫好。
他没告诉秦筝的事是,其实十三岁的男孩不算小了,该懂的也懂得差不多了,有时候在秦筝面前一知半解,是想依赖和撒娇而已。
温庭云一直都很清楚,他还叫苏子卿的时候,秦筝这个名字就已经在心底,有了个意义非凡的位置。
一埋七年,发酵到如今,早就不是随随便便再能压得下去的念头了。
想到这,温庭云低声笑了下,凑过去亲了亲秦筝的额头,终于是我的了。
在秦筝房里墨迹了许久,温庭云想起一事,觉得还是很有必要去一趟,于是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出门去了。
赤伯刚起,洗漱完毕推着自己的小轮椅在院子里喂鸡,抬头便见温庭云一身黑衣,气势磅礴地走来,走路都带着风。
赤伯有些头疼,
岳父早!温庭云心情很好,走到院子里很自觉地也抓了把鸡食跟着撒了起来。
赤伯本来不想搭理他,可见他撒了半袋,够鸡吃俩月的食就这么撒得一地都是,实在坐不住了,推着小轮椅过来一把将他手里的鸡食抢走,没好气道:今天不是要走吗,东西都给你们收好了,你又来我这里做什么?秦筝还没起床?
温庭云轻描淡写地拍拍手上的渣渣,道:折腾了一夜,他刚睡下。
赤伯倒吸一口凉气,听清了也以为没听清,折腾什么折腾了一夜?
还能折腾什么,温庭云假装不好意思地扣了扣脸,露出一个明知故问的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