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珩抱臂:知道原因就好办了,他要哭你就让他哭会儿,晚上要是想化悲痛为食欲你就带他去吃顿好的,尽管吃,钱我出。但是就一点,你得看着他别再让他闹事儿知道么?
杨潇无奈:明白了。
季珩:我现在去趟枫酒居找松平亮。
宁随远:我跟你一起。
季珩:身体扛得住?
宁随远:我很好。
季珩也没反对:成。
两人并肩离开,沿街走了一段宁随远忽道:爱而不得其实也挺惨的。
季珩没听清:嗯?什么?
宁随远:.没什么。
季珩笑了声:你是在埋怨我没有主动去安慰廖鹏吧?
宁随远:。
季珩坦然道:这种事只能自己消化,别人的安慰没什么用,时间会冲淡一切,但如果因为负面情绪惹麻烦,我会制止。
宁随远轻轻哼了声:你这口气就像个没有感情经历的直A癌。
季珩觉得他的小脾气来的有些莫名,饶有兴趣: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过感情经历。
宁随远倏地驻足,瞳孔凝了凝:这么说你有过?
季珩跟着停步,一手抄兜,含着笑回首。
有又怎么样?
宁随远的呼吸滞了几秒,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迈开大步朝前走。
季珩看着宁随远与自己擦肩而过的身影,青年修长的脖颈在黑T恤的衬托下,肤色显得愈发的白而细嫩,不禁教他想起了那天宁随远从病床上坐起来,不经意间露出的小半片单薄的身体。
那转瞬即逝的曼妙结构此刻就掩藏在那松松垮垮的布料之下。
季珩舔了舔发干的下唇,疾步追上去,伸手去搭宁随远的肩:我骗你的,没有没有,你猜的特别对。
别碰我。宁随远拢了一下下滑的T恤领口,板着脸道:衣服都要给你扯坏了。
这好像是我的衣服吧?季珩哭笑不得。
现在穿在我身上。宁随远低声道:就不许你碰。
不碰不碰。季珩无可奈何的笑道:你哪次生病衣服不是我给你换的,现在倒晓得跟我生分了。
宁随远:.
青年的耳朵就像是害臊的信号灯一样,又肉眼可见的红了。
那片红藏在黑玉般的发丝中,季珩禁不住扬手触了触,就看见宁随远一瞬间像个受了惊的猫一样连退了好几步,警惕跟他拉开了距离。
你真是个藏不住心事的家伙。季珩摸索了一下指腹笑。
你也是个管不住自己手的Alpha!宁随远一手捂着自己的耳朵恼羞成怒的说:再乱来就给你剁了!
奶凶奶凶的。
季珩歪了歪头,破天荒的没有替自己辩解,只是没头没尾的说:其实喜欢这种事从来都是自己的事情,与别人无关。
宁随远:什么意思?
季珩道:我喜欢的是他,不是喜欢我的他。所以无论他喜不喜欢我都不会改变我爱他的事实。
宁随远:那如果他跟别人在一起呢?
季珩:那就祝福他,然后等时间把这份喜欢消磨殆尽。
宁随远:那.如果他也喜欢你呢?
季珩:那是最好不过了。他爽朗的笑起来:我一定牢牢的把他攥在手心里,就算天要塌,人要死,我都不会放开。
宁随远怔了怔。
片刻后,他似有所感,微不可闻的笑了一声:
被你喜欢一定是一件很幸运的事。
第31章
松平亮被廖鹏揍折了鼻骨,脸上多处擦伤青紫,鼻血横流,此刻正在枫酒居内休整。
甘橘替他用碘伏和棉签消毒伤口,整条手臂都在抖,松平亮不太方便说话,只能轻轻的拍着她跪在榻榻米上的膝盖以示安慰。
枫玉斗站在一旁抽闷烟,寻思着这几天他们枫酒居是不是犯太岁了,这时他听到松平亮疼的哎哟一声,那边儿甘橘顿时心疼的眼泪啪叽啪叽掉。
一个伤兵一个哭包,屋子里充斥着凄风苦雨的味道,枫玉斗揉了揉眉心道:我说你俩的婚礼要不然就往后推吧,这样子还怎么结婚哪?
不必不必,我挺好的。松平亮紧紧的握着甘橘的手,瓮声瓮气的安慰道:我不疼,你别哭了,我真的没事。
他越安慰甘橘哭的越厉害了,枫玉斗觉得他们俩可能需要单独的二人空间,便非常识相的退出了房间。
他走到小院儿里,抬头对着天空吐出一道烟圈儿,忽的若有所感,从重重叠叠的大氅里摸出了一块怀表。
那是一块很旧了的怀表,金漆脱落,指针走动时带着一些崩坏的杂音,跟光鲜亮丽样样精致的枫玉斗是那么的不般配,表面一隅刻着一个不甚明显的P,枫玉斗用拇指摸索了一下那刻痕,瞅着表上的时间,恍恍惚惚的叹息:都这个点了.
这时他看到两个人影从他高高的装满了高压电网的围墙上头翻了过来.
枫玉斗气的额角青筋跳动。
我说你们二位能不能给我的高压电网一点面子!他迅速将怀表塞进里襟,挥舞着烟斗咆哮:从大门进是会死还是怎么样?
大门关着。宁随远落地后先顾着掸衣襟:后门也关着。
敲门会吗?敲门会不会!枫玉斗怒吼:我装了门铃的!
宁随远抬眸:我们敲了。
枫玉斗:。
宁随远这小子说话的时候那一脸的无辜迷茫啊,就有种叫人有气也不好意思冲他撒的本事。不过枫玉斗刚才的确发了会儿呆,此刻略感心虚,只好在心里重复了好几遍小宁崽子是被那个当兵的Alpha给带坏了,他们当兵的Alpha都是这副德行,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季珩飞快的笑了一下,对枫玉斗道:松平队长呢?
在里面呢。枫玉斗冲厢房比划了一下,不满道:我说季处长啊,您能不能管管您的手下?知道你们中央军校的长官大人们都身份尊贵,但也不能强抢民O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