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随远坐到床边换鞋:嗯,委屈我了。
季珩:啊,那我得赶紧跟枫老板打个商量,把咱俩那屋子收拾出来。
宁随远纳闷的抬头:什么?
季珩:我没跟你提吗?
宁随远:提什么?
季珩:枫老板说看我们当兵的辛苦,所以给我们提供免费的住宿,所以你不用睡病房,我不用睡车里了。
宁随远听顿了两秒,没被他忽悠过去:咱俩的屋子?
季珩一拍脑袋故作为难道:是啊,枫老板那边的厢房数量有限,我昨天规划了一下
我可以跟路阳睡一间。宁随远说:我跟路阳之前在纳洛堡就是室友关系。
季珩:可路阳不乐意跟你住一间。
宁随远:?
季珩一本正经:路阳现在跟廖鹏有很多共同话题,他们想多点时间相处。
宁随远:那
季珩:难道你想跟杨潇住一间?
宁随远:.
比起女Alpha,男性Beta跟男Alpha之间的生理构造差异可能还小一些,如果只剩杨潇了.那就约等于是没有选择。
不过Beta不受信息素的影响,Alpha也不会轻易对着Beta发情,硬要说住一间有什么的话好像也没什么.
宁随远放弃纠结这个话题,含糊道:先去办正事。
季珩微微一笑,只当他默许了:成。
两人去到城防所的途中把早餐吃了,青年看起来精瘦吃的却不少,蜜汁烤鳗鱼的饭团加优质奶,不用说自然是季长官请客,宁随远已经不跟他客气了。两人一点时间也没耽搁,卡着上班的点抵达了城防所,季珩懒得跟城防所这群人虚与委蛇,直接露面杀了焦正祥一个措手不及。
焦正祥胳膊肘下面的公文包都被吓掉了,结结巴巴道:你,你做什么?
焦副队,针对前天的恶性抢劫案,我动用了两颗子弹才替你摆平,根据帝国和平法,现在我需要向国防部递交一份详细的报告说明我子弹的用途。季珩抱臂堵在他跟前儿的样子带着一股子痞里痞气的帅,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所以我需要看看方伟毅的尸体,拍几张验伤照。
尸体.焦正祥的脸色更白了,也顾不上找他这番话里的漏洞,嘴皮子秃噜着说:尸体我们已经送去处理了。
处理了?这才多久就处理了?这不符合规定吧焦副队?他犯案的前因后果查清楚了吗?家属找来认尸了吗?季珩上前迫近了一步森然道:还是说你把好端端的尸体给弄丢了?
焦正祥仓皇的倒退了一步,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般说不出话来。
实际上他自己也害怕极了。
方伟毅被季珩一枪点爆了脑袋当场身亡,这是尸检之后明确了的结果,于是他们就按照惯例将尸体存放在了城防所的一楼冷藏间内。谁晓得后半夜值班的城防员去到一楼巡查,发现冷藏间的大门大开,存放方伟毅尸体的格子空空如也,方伟毅的尸体不翼而飞。
焦正祥当时就被吓得三魂去了七魄,赶急赶忙的联系了焚烧厂核对焚烧信息,焚烧厂确认没有误将方伟毅的尸体运送过去,焦正祥愈发惊疑难当,他不由得想起了那天方伟毅的挑衅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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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死!我没那么容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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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他越觉得这话像是颇有深意,毛骨悚然起来。
这些事要是松平亮在的话完全轮不到他扛,可惜松平亮偏在这时候告了病假,焦正祥一点办法也没有,面对季珩的质问,焦正祥的冷汗涔涔而下。
就在这时,嘎吱一声,锃亮的接送专车在路边停了下来,门开,衣冠楚楚的裘文端走下地。
裘书记!焦正祥哆嗦着喊了一声,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朝着裘文端迎了过去,忙不迭的跟季珩拉开距离。
这还是自从上次死里逃生之后,头一回再看到裘文端本人,季珩危险的眯了眯眼,冷笑起来。
焦正祥在裘文端耳畔一阵耳语,裘文端皱了皱眉头,步履不停,直到被季珩挡住。
季处长。裘文端皮笑肉不笑道:大清早的您这是做什么?莅临检查吗?好歹提前一天把批件那给我们看看吧?
又他妈是批件。
前天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儿,裘书记愣是连脸都没露一个,心挺大啊。季珩冷嘲。
托季处长的福,事情圆满解决了,我感到很欣慰。裘文端说:季处长不愧是神枪手,我已经听说了,一枪就解决了凶犯,我会让六区的帝国时刊专门为您写一篇报道,为您拉一拉支持率的。
这人左顾而言他的本事真是厉害,太极打的一套一套,季珩轻咬牙关:这就不必了,我现在只想看一眼凶犯的尸体。
裘文端的喉咙滚了一下,慢慢的开口道:焦副队不是已经说了么?尸体处理了,总不能专门把骨灰盒子找来给季处长瞧吧?这不合适。
季珩的眸光闪烁。
裘文端面沉如水:季处长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要进去办公了,抱歉。他不冷不热的扯了一下唇角,朝焦正祥使了个眼色,两人步履匆匆的往城防所走。
尸体真的丢了吗?裘文端边走边低声问。
真的!焦正祥急躁道:裘书记,我发誓我们当时冷藏室的门是关着的不知道为什么就他越说越怕,整张面孔都扭曲了,被裘文端生硬的打断。
行了,丢了就丢了,一具尸体而已,我都帮你把事儿压下来了,就不要再提了!裘文端冷冷道。
谢谢裘书记!焦正祥说,可他看起来还是很后怕:可是裘书记.这个尸体他也不能自己长脚就跑了吧?我总觉得
说了不要再提!裘文端的声音陡然转厉:你有没有脑子。
焦正祥:啊?
裘文端咳了一声,慢慢道:你前脚丢了尸体,后脚季处长就查过来了,你不想想这是为什么吗?
焦正祥呆了呆。
季处长.这是要借故查办我吗?他喃喃道:难道尸体是他偷的!
谁知道呢。裘文端似是而非的冷笑。
焦正祥终于不说话了,浑浑噩噩的飘进了城防所,裘文端在门口立着却没有立刻上楼,他沉着脸色,可以看到他的一边脸颊也因为惊慌而紧绷。
他深深地吸气,好像做了很大一番心理建设,这才敢往冷藏室走过去,正撞上昨天值班的城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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