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随远出了不少汗,雪白的软肉在激素的作用下微微膨隆,像是某种鲜嫩多汁贝类,季珩怔了怔,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发情的omega,总觉得宁随远的症状有些异常,莫不是受了伤,他忍不住伸手去按了一下。
Omega激素本就会让皮肤的敏/感程度增加,腺体又是Omega的脆弱之处,此时宁随远的Omega激素过量释放,远远超过了正常发情期的峰值,腺体肉绷的紧紧地完全禁不起触碰,更不用说粗暴的按压。
啊!宛如被千百毫安的电流击中神经末梢,宁随远根本受不住,哆嗦着叫出了声,眼泪也被逼了出来,他彻底软倒在季珩的怀里,细微的抽搐着。
季珩吓了一跳,手足无措的拥着青年,他着实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对不起,对不起阿远!他急声道:我不该乱碰!他这才忆起自己带了强效抑制剂,正准备掏出来给宁随远注射,这时,他的个人终端临时接通。
枫玉斗的声音在那头火急火燎的响起。
季处!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他说:如果小宁真的不巧发了情!千万不要再给他打抑制剂了!
什么?!季珩一时愣怔。
Omega发情是激素分泌的结果,抑制发情会导致激素堆积,我之前给他吃了至少三次阻滞剂,如果这次还是发情了说明体内的Omega激素已经完全超负荷了,发情期会来的格外猛烈,这种时候再打抑制剂会打出毛病的!
那怎么办!?季珩感觉青年在他怀里剧烈的喘,只觉得心脏急的快要裂开。
你是Alpha你问我怎么办?!枫玉斗吼道:堵不如疏你听过吗!
季珩直接骂了句脏话。
你骂什么脏话!枫玉斗怒道:便宜你了好吗!他现在肯定很敏/感,你他妈对他温柔点!草!什么玩意儿?接生?接生找我做什么!你们医务官都不学怎么接生的吗!
那头响起了一些嘈杂声,枫玉斗骂骂咧咧,愤怒的直接切断了通讯。
季珩在原地愣了两秒,无话可说,他迅速脱下外套将宁随远裹住,打横抱起来。
几下颠簸也让青年浑身颤抖,呜咽出声,他已经如斯敏/感,季珩一想到自己刚才的傻逼行径就想抽自己两巴掌。
别怕,阿远他低声道。
我会死吗?
那种颤抖和无助宛如巨石砸在季珩的脑海深处,激起了千层浪,白沫拍岸。
季珩,拒绝的话,我会死吗?
欧文,你不要担心,你还有我,我会保护你的!你不会主动离开我的,对吧!
不会的。季珩恍惚了一瞬,看着怀中那张清秀苍白的面孔,他蓦地低下头在青年的唇上用力吻下。随后又趁宁随远避开喘息时在其细腻的后颈印下一吻。
给我咬一口你就可以活下去。
第84章
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但在洞穴厚实堆垒的石块隔绝之下,其声明显变得幽微柔缓,像是低沉大提琴的序曲在娓娓的叙述着人间的悲欢。
宁随远身上松垮垮的作战服已经湿透了,被轻而易举的剥下,激素脉冲式的释放此刻已然达到了巅峰,馥郁的薄荷香充盈在空气中,海量的信息素分子拥挤着几乎静止。这个过程无论对于谁而言都很难熬,Alpha信息素像是可怕的催化剂,深入Omega的肌肤引起惊涛骇浪般的连锁反应,季珩哪怕再轻的触碰都会让宁随远战栗低吟,洞穴内噼啪燃着一团火,渐渐升温,蒸的香气翻滚浓烈,冰冷的石壁上悬着湿漉漉的水珠,缓缓滑落,沾湿了被狠心丢弃在角落里的衣物。
青年像一条美丽的白鲸,脸颊与脖子泛着奇异的粉,汗水凝成圆润的一滴从他削瘦的下颌滴落,被季珩用拇指拭去。
指尖也被腥甜的薄荷味沾染。
季珩深深地吸气,额角频频的抽动着,他已经竭力在克制着信息素的释放,但奈何他也在出汗,伏特加的味道源源不断的输出、飘散开来,对于发情期的宁随远而言像是解渴的鸩/毒,欲罢不能。
宁随远的呼吸用力的好似一条脱水的鱼,他嘴唇微张,颤抖着喘,半睁着混沌迷茫的眼,虚脱潮湿的指尖去勾Alpha的衣角,可怜极了。
你想要什么?季珩哑声问,他反握住宁随远滚烫的手指,舍不得松开,按到胸口:告诉我,阿远。
Alpha的心脏在激素的刺激下又快又有力的搏动着,隔着紧实的肌肉也能明显的感觉得到。
身体的能量都被结合热启动的过程榨干,宁随远无力思考,只能细微的摇头,跌回地上铺陈的外套衣物里,虚颤的闭上了眼睫,有生理性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不,不知道
红唇娇艳柔软,成为了季珩眼中最夺目的颜色,此刻的宁随远就像个勾魂夺魄的妖精,他平时愈清冷刚强,此刻无助的样子就愈发诱人。
纵然知道那眼泪不是宁随远的本意,季珩的心还是被猛烈的动摇了,他觉得自己像个趁人之危的恶人,俯身下去亲吻住那毫无反抗之力的青年。
沾染着Omega信息素的嘴唇软嫩甜美,触碰的瞬间,季珩所有隐忍的防线都分崩离析,凶狠的ALpha信息素奔腾而出,猛兽一样咆哮着占山为王。季珩完全克制不住自己的力道,磨砺啃咬着宁随远的嘴唇、舌尖,时而将他脸颊上的汗液也舔净,眼眶猩红,似是要将猎物侵吞入腹。
青年浑身僵硬,唇舌被掠夺的发痛,伏特加的味道带着毁灭般的压迫力侵入他的感官,他下意识的开始恐慌,难过的推搡着压在身上的季珩,这一带着反抗意味的动作激怒了季珩,被动发情的Alpha无法忍受哪怕一丁点儿的忤逆,他将宁随远的手腕猛地扣到一处,又将青年囫囵翻了个身,薄荷味浓郁的水渍溅上季珩的衣服,耳边漾起青年低低的参吟和惊喘。
两条白皙的手臂被反剪到背后,季珩熟练的抽出皮带收束,这场面竟然是格外的熟悉,曾经他易感期发作的时候,也做过同样的事。
宁随远对他而言一直都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事实上身为Omega的宁随远应当会让所有的Alpha都生出同样野蛮疯狂的念头,他不是唯一的一个。
宁随远会青睐他吗?会钟情于他吗?会觉得他是特殊的吗?
季珩一想到此,那种不确定性就让他妒之欲狂。
阿远他覆身上去,对着青年的后颈软肉呵着一口气,感受到青年痛苦低微的啜泣: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还想要最后的确认,他不想后悔。
求宁随远抖的不成样子。
我是谁?说我是谁!Alpha的脸颊紧绷,逼问着索要一个答案。
你是季珩季
宁随远艰难的吐字,眼泪一串串的往下淌。
终于。
季珩的眼中有狂热而野性的光闪过。
你知道就好。
痛,真的好痛。
仿佛一夕回到了从前刚入军营的时候,那时他十四岁,尚没有分化,在一群人高马大的Alpha里显得纤长瘦弱,但在各种体能测试中,除了握力会稍逊一筹,他样样都能拔得头筹。
那群Alpha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妒忌,某一晚就相约去军宿找他的麻烦。
他直接把双人床的扶梯给拆了,不留情面的同那群废物大打出手,他一打十几个,揍翻了七八个,后来追出楼栋,不小心被一个Alpha拖住脚踝狠狠的抡进沙坑里。沙坑底部有碎石块,当时他的脊背撞在其上,感觉所有的肋骨都要被折断,满嘴的血腥气,但那时的痛也比不过现在,在电流的鞭挞中五脏六腑都疼的仿佛要裂开了,翻江倒海的痛苦让他忍不住张开嘴。
救命!
还没出声就被翻了个身封住唇舌,啪手上的桎梏松解,软软的搭着Alpha的肩背。
纵然心里含着抗拒和害怕,却还是不由自主的迎送上去,让人畏惧惊慌的伏特加的气息渐渐的化作某种镇静的药剂,让他感觉安详。
雨水、汗水混合着别的东西稀释了痛觉,他难耐的扭动却不得回应,耳畔传来粗粝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