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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沉默的信息素(末世)——楚青晏(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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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季珩微微瞪大了眼。

宁随远低头将那个个人终端的外壳拆开,季珩这才发现,那个完好的个人终端已经在青年手里分解成了一个又一个独立的小部件儿,宁随远将两个金属元件拼接,导线重连,一个饱含沙沙沙的杂音的人声从通讯器中响起。

背叛就是背叛,无需那么多华丽的词藻掩饰。姚伟,我对你很失望。

季珩的身体微微一僵。

宁随远又重新播放了一遍,那个声音在杂音中逐渐消弭。

无需那么多华丽的词藻掩饰。姚伟,我对你很失

军方的个人通讯器为了保证私密性对所有的通讯记录都会进行电荷形式的销毁,我尝试着用电荷滞留的理论复原了一部分通讯记录的末端部分,但也只有这么多了。宁随远说,他再一次对接线路,果然通讯器里只剩下了沙沙的雪花音。

这是姚伟死前收到的?季珩不乏震惊道。

这声音你能听出是谁么?宁随远问。

变质的太厉害了。季珩摇头:听不出来,应该是跟中央进行的传讯没错了

宁随远:姚伟背叛了中央?

不可能。季珩想也没想就否决了:姚伟这种学院派是不可能背叛中央的,他昨天跟我聊天时还表现出了对中央国防部充足的信心,觉得封城的命令是我自己臆想出来的。

那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对话内容?他又为什么会死呢?宁随远说:显然他就是因为被认定为背叛才被灭的口。

季珩沉吟良久,忽道:阿远,我们之前的那个阴谋论你还记得吗?

记得。宁随远低头,微微揉搓着因为拆卸零件而酸痛的指尖:不仅记得,在我脑海里还逐渐成形了。

说说?

其实当初提纯不死病毒的时候我就曾想过,是否可以将病毒体用于军队,如果人类军队本身不惧疼痛和死亡,那战斗力将被发挥到最大程度,比发明改良什么精装武器都要管用。宁随远的嗓音逐渐压低:直到我在你的那位手下的身上见证了不死病毒的副作用

季珩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腕,将自己的掌心里的温度和力道注入。

跟你没关系。季珩柔声说:不要随便把罪责又揽到自己身上。

宁随远扯了一下唇角:这次不会了。他平铺直叙的继续道:我后来应该是放弃了这个念想的,但反过来想,中央如果有决策人仍旧想要动用或者延续这个计划,而作为反对者的我们是否就被安放在了背叛者的立场之上?

唔季珩沉吟着:你说的很有道理。

而且你在所有人的既定印象中就是一个不拘泥于规则的人。宁随远说:姚伟则恰恰相反。

中央觉得姚伟这样恪守规则的学院派说不定会赞同他们的决策,所以试图跟姚伟沟通、策反,但是失败了。季珩怒极反笑:就将姚伟灭了口。

那我是否可以进一步推测宁随远道:中央对姚伟提出的要求是代表中央制裁你,亦或是协助中央将病毒播散出去。

所有人都知道姚伟想当下一任的国防部总长,制裁我姚伟会是既得利益者,所以你说的这两点,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季珩说。

两人对视着沉默了许久,忽而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如果以上的推测都是真的。季珩苦笑起来:姚伟未免死的太过惨烈。

如果以上的推测都是真的。宁随远淡然道:我们的处境可不容乐观。

是啊,他们连姚伟都可以说杀就杀,那我岂不是早就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季珩凉薄道:别的人就更不用说了,都是他们眼里砧板上的鱼肉,可以任意处置。他狠狠的一拍屋顶:不行,不能坐以待毙,这算什么?!都已经黄金纪年了,人类文明好不容易进化到了这么先进的地步,难道要倒退回殖民地的年代吗?

打回去吧。宁随远轻声道:我们一路打回一区,找他们要个说法。

季珩沉默着吐出一口气,狠狠的揉着眉心。

照现在的情形推测,我怀疑生化人已经大范围播散了,如果中央持续派人将生化人改造成强悍的生化战士,以我们目前的军备力量而言,武装突围回到一区的难度非常大。季珩说:我不是我危言耸听。

宁随远沉吟了片刻,低声道;季珩,其实我还有一个揣测。

嗯?季珩道:说说。

中央如果改造生化战士的技术已经足够成熟,那他又何须大费周章的派人来策反姚伟?宁随远说:直接让生化战士把姚伟打服了或者说直接用生化力量持续性的进攻把你打服了,那不是最省心了事?

你的意思是?季珩眯起了眼。

制造生化战士的要素有两点,第一,有中枢和脊髓系统完好的生化人,第二、高级芯片。宁随远说:前者现在可以说是数量充足,唾手可得,后者作为高新科技成果,制作难度高且造价不菲,如果真的想要打造大规模的生化军团,投入的资金会比培养一支人类军队要多很多倍。

所以说中央可能已经没钱了?季珩慢慢的扬起了唇角:造不出生化战士了。

不止是没钱,制造芯片需要稀有金属,有可能矿石稀缺也说不定。宁随远说:所以他们才这么大费周章的找到姚伟,威逼利诱。顿了顿,他耸肩:当然了,这只是我的一种揣测罢了。

阿远,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小机灵鬼啊!季珩倏地展臂将他搂进怀里使劲儿揉搓,又捧着他的头使劲亲了两下:爱死你了!

啊呀你你别宁随远红了脸,用手背蹭了蹭额头:你能不能剃一下胡子啊,扎的人难受。

现在的宁随远和当初的宁随远相比性格已经开朗了不少,但仍旧会脸红,每到这种时候季珩都觉得爱他爱的恨不得把他吞进肚子里去,亦或是狠狠的欺负他让他哭。

但在这种时候总归不太妥当,季珩按捺住内心的躁郁之火,仰身躺倒在屋顶,望着幽蓝的天。

你以前在中央科研所,我以前在中央国防军校。他喃喃地说:我记得中央的校场和科研大楼离得不远吧,我们俩难道就在阿唐死的那一回见过那么一次吗?说不太通吧?

宁随远愣了愣。

而且像你这样的Omega,在我眼前出现哪怕就一次,我也肯定会一见钟情、终身难忘的。季珩叩了叩太阳穴说:哎哟,我这个脑子,肯定是赤脊攻坚战那回摔坏了。

宁随远垂下眼帘。

他尝试着在记忆深处搜寻那些蛛丝马迹,无果。

何止是你的脑子摔坏了呢?他自嘲似的笑,倏地侧身趴到季珩胸前,将脸颊贴在Alpha的心口,谛听着Alpha有力的心跳声。

但我相信无论我是否记得从前,只要见到你,就一定会爱上你。

回望生化病毒爆发伊始,至今竟然已经过去了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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