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都说得什么,还毛绒绒的爪子是好话。
两场接连的秋雨过后,棣花的天彻底凉了下来。一个接一个的社会热点奔涌而出,终于带走了那些企图深倔程勇事件的媒体工作者的视线。而对这件事本来有所关注的各界人士因为媒体的报道工作不到位,也很快就把这茬忘到了脑后。
据说那个发起捐款的无名小警察已经将筹措到的钱交到了蒋秀敏手上,蒋秀敏也给两个孩子改了名姓,选择了棣江继续接下来的生活。除了方便照顾时日无多的程老太太,还有以后方便随时探望程勇的考量。
是的,正式的判决下来还需要很久,但律师说程勇应该判不了死刑。
希望一切都能重新开始。
窗外的天灰蒙蒙的,不时有风哗啦啦地吹进客厅,路边的梧桐都黄了,满大街都是飘零的树叶。
余棠关上窗户,把豆浆端上桌面时,段汀栖终于从她的卧室里施施然踱了出来,身上还香喷喷的,是今天换了不同味道的香水。
而且这人不仅爱香气袭人,还很爱穿各种衬衣,衣柜里可能整整齐齐挂着一打。但不管是鸽子灰还是纯雪纺还是细条纹,她都能穿得很好看。
余棠坐下的同时顺便打量了一眼,嗯,今天是亚麻衬衣,一如既往,好看的。
一直似有若无注意着她表情的段汀栖终于满意了,直接端起小碗的粥喝了一口,“你今天去哪儿?”
余棠寻思了一下,“有半盘煎饺煎糊了,一会儿给江鲤提去。”
段汀栖立马就笑了,余棠这个爱“投喂”江鲤的习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吊诡的很,但莫名喜感。
她笑眯眯了半会儿后说:“蒋秀敏今天下午会去见一下程勇,明天就带两个孩子离开去棣江,你留心一下,有什么特殊情况就给我打电话。”
余棠咬着虾饺点点头,其实在这件事里段汀栖看似并没怎么跟蒋秀敏联系,但肯定还是有很多地方在背后打点了,毕竟光是两个孩子要中途异地插学,这件事普通人办起来就没那么容易。至于孟羡舒那边,没人知道她做了些什么,据段汀栖说是问了也不承认系列。
有些人行事风格就是这样,旁人多管就是不识趣了。
快下车的时候,段汀栖忽然合起她的一份报价表偏头问余棠:“我今天这个香水还行吗?”
余棠很务实:“我比较喜欢之前那个澳梅味的。”
段汀栖没说什么了,一言不发地就下车关上了车门,连惯常的下午饭点菜项目都省略了。
余棠笑着低头给她发了个红包,名为哄哄段总的小脾气,实则是把箭竹山那天报销下来的花费转了过去。她们现在虽然已经彻底熟悉了,但在有些事情上余棠还有自己的坚持。
她转完账后指腹在屏幕上停了一秒,顺带着滑进聊天记录看了看。现在的聊天记录都有云端备份,即使她一个月去世一个手机这些东西也都还在。所以算起来,她们已经成为“家属”快三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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