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鲤窝在躺椅上随便扫了一眼,笑成了狗,“你听那二逼一天张嘴闭嘴就瞎说,他就是锤子事都不会做,一天还舞得欢。”
不过嘴上这么说着,江鲤手下也点开了微博当搜索引擎用——可见人类的好奇心真的能成精。但三秒后,江鲤就划出去了,转而扫了两眼同城新闻,忽然“咦”了一声。
余棠也已经看到这条新闻了,视线在“热心市民段女士”的图片上定了一会儿,又看了一遍新闻详情,然后不知道想了会儿什么,懒洋洋地阖着眼没吭声。
随着外卖小哥的死亡,网上铺天盖地的谴责一时间到达了顶峰。江鲤啧了声:“这种交易完全是合法合规合情合理的吧,有什么问题吗,这些人在谴责什么鬼?”她又看了会儿,无聊地暗灭了手机,“服了这些吃饱了撑的,跟苏永焱没啥区别,你自己完全可以不点也可以跪地为外卖员祈求平安,谴责个没完的都是些圣母吧。”
现在的人,确实喜欢在可以管的事情上冷眼旁观,不该管的却道德上线,一天莫名幻觉,也不知道是谁的三观出了问题。
“快七点了,你不准备回去投喂你家领导吗?”江鲤忽然偏头提醒余棠。
投喂是什么,余棠放下手机,勾过一盆开得正当时的金丝菊,揪下一片花瓣尝了尝。这种菊花不仅能看,煲汤也是一绝。
“送你送你,一会儿搬回去啊,想摸想吃都随你。”江鲤又开启了送花模式,但不忘暗示道:“阿棠啊,不付出光得到是不会快乐的,就像不洗澡光擦香水是不会香的。你家领导最近对你那么上心,你不以身相许就算了,至少报答点儿什么吧?”
好吧,这是明示。
但是余棠的注意力放在了:“……你真是个类比博士。”
江鲤:“讨厌,你又夸我,死鬼。”
“……”余棠朝她嘴里塞了个花盆,起身走了。
她刚才是看到了段汀栖在街边急救的图片,顺而联想到了她为什么会跟林西陵关系很好,又联想到了卢为叫她“段老师”,还有家里书房的那尊仿真人体骨架。
原来那个人是会医术的,之前还装模作样的不愿意给她看伤,换个药和拆个线都要带她去医院,难怪林西陵好几次都意味深长地说“你图跑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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