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棠安静听着这些东西,不止一次地觉着段汀栖真是个活得很通透的人。也难怪她……时不时就跟拥有着什么读心术一样。
那是一种积累的能力,而不是单纯的会察言观色式的敏感性人格。
“总之,”段汀栖顿了片刻,简略道:“在这件事里面我其实有点没法儿说,也不好去管苏永焱,只能尽量不参与。但走歪了路的人很难掰回来,跑偏的思想更是难以干预,我老感觉苏永焱还会闯出什么祸。”
“……”余棠心里忽然生出点儿不妙的感觉,而小段总也确实”金口玉言“,她觉着的从来就没有“幸免”的。
她们这边儿刚离开,苏大夫两口子也把苏永焱从章老大爷的院子捏回了家,苏夫人越想越气得直哭,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教出这种“蠢到会当内贼的东西”。
苏大夫在旁边定定看着,也不敢出声安慰,只好轻手轻脚地倒了一杯水递过去,蹑声道:“好了,我们接下来看严点儿,不给他钱就行了,他不好好找工作,大不了就在铺子里……”
“铺子里铺子里,你自己一辈子就蜷在一间破铺子里,你还觉得自己有本事儿过得好是吧?!”一提起这茬儿,苏夫人更爆炸了,气势汹汹地一把打掉了苏大夫递到面前的水,冲他咆哮:“你们家除了这件烂铺子还有什么?要不是我眼睛瞎了你以为你能娶到媳妇儿,你现在还指望你儿子接手这间烂铺子然后打一辈子光棍儿是吧?啊!”
苏大夫被她骂得狗血淋头,本来就不擅长说话,这下彻底一声不吭了,简直就像排练好的哑剧,这辈子不知道第几千上万次上演。
就在隔壁卧房的苏永焱已经静静侧蜷在床上,面无表情地听着他们吵,或者说是苏夫人的单方面厉吼。
就在这时,他卧室的门却忽然被一把推开,苏永焱很快坐起身:“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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