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整整半天,段汀栖果然跟没事儿人一样,该裹毯子裹毯子,该逗安琪拉逗安琪拉,还把看书的地方也从书房挪到了四面漏风的客厅,成功导致稳了两天的感冒说加重就加重。
余棠无言以对地从林姨那儿领了感冒药,又接了半杯温水,站到沙发面前,示意她这会儿必须得吃了。
段汀栖磨磨蹭蹭地不肯抬头,最后没办法了,又忍不住讨价还价:“吃了有好处吗?”
余棠瞧着她不说话,给了个眼神儿“你自己体会”。
“……行吧。”刚表白完就“不省心”,好像得不到什么好的印象加成。段汀栖糟心地挪开视线,务实道:“可是半杯水不行,要一整杯……还有那个药,要掰两半儿。”
余棠:“……”
这到底是“公主病”在作祟,还是病弱的“林妹妹”上身。
玻璃杯的水依言加了满杯,余棠手心的药也轻而易举地裂成了两半,送到了段汀栖面前。可段汀栖吃的时候,又忍不住自己把半片药又掰了两半儿……
她就这么慢吞吞地分了四回吃,吃到最后“四分之一片”时,由于水快喝完了,没够含着咽下去,还把自己呛了两下,咳得惊天动地。
“……”余棠震惊了,连忙拍了拍她的背,一旁观望的林姨也连忙又接了一杯水过来。
敢情不是小段总在作妖,是她真的嗓子眼儿细。像吃药这种事,余棠确实见识过一大把一大把面不改色能干嚼的,也知道一些单吃芝麻豆也费劲儿的。
“那这个胶囊……”
“我确实吃不来胶囊,”段汀栖咳完又咳后,很坦然地抬头,“在它化之前我咽不下去,没咽下去先化开后我又会……有点难受。”
说得还挺委婉,但在林姨的证明下,这话确实是真的。段汀栖从小就喝不下去药,而她十岁时候被绑架的那次,其实是大冬天在江里泡了刺骨的冰水,从那以后每年冬天体质都会不太好,她就喜欢平时化身“毛毯精”,尽量时时保暖,所以家里毛毯出奇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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