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一天没事儿了就操闲心,我给钱了的!”段汀栖挠了下余棠的手心。
余棠则是握住她的手,又动了动腿,这下确信地低头抬眼说:“我不是没事儿,腿折了。”
“……”段汀栖十分诧异,立即低眼,上手检查了一遍余棠腿疼的地方后,轻轻给她做了个简易的固定,“确实有点错位了,抱歉。”
余棠顿时瞧了她两秒:“你道什么歉?”
段汀栖嘱咐了开车的助理改道去医院后,将余棠小心翼翼地往怀里搂了搂,给她挪了个舒服的姿势,才心累地笑了声:“我随便说的,顺嘴了。”
其实她是有点气,她刚才卸了几分力心里是清楚的,但余棠这个人很像那些骨质疏松的老头儿老太太,身上有些过去频繁使用的部件堪称嘎嘣脆,很喜欢动不动就“自作主张”地二次罢工。
余棠打量了她一会儿,默不作声地笑了笑,忽然放松了身体,主动往她怀里靠了靠,“段汀栖,再对我好一点,我就真的还不起了。”
本来搭在腰上的手意思意思地紧了紧,段汀栖在余棠耳边不假思索地回:“不难还,你只要嫁过来,改个姓就成。”
余棠:“……”
段汀栖又说:“你嫁过来,不光是我,老头儿的好也是你的,林姨的也是。”
余棠不吭声了——这人斯文正经的那副皮可能是受限于见光三秒死,不能长时间使用。
她刚想换个姿势,段汀栖却好像十分享受这种主动的投怀送抱,不大舍得地搂回余棠的腰,将刚才插好的吸管凑到她嘴边:“别乱动,来,酸奶给你喝,刚好补补。”
余棠虽然其实并不想喝,但嘴上有点找不着北地顺着吸了一口:“……刚才那个被半强迫送到包间的姑娘——”
“趁乱带出来了,我们并没有立场和权利私自问话,已经交给吴越安排了——而且你瞎操心什么姑娘,啧,操心我一个就成了。”
余棠偏开头:“……我不喝了。”
这梅花味儿的酸奶是什么东西。
“不喜欢?不能吧,我觉着怪好喝的。”段汀栖挑挑眉,不带半点犹豫地把余棠喝过的酸奶送进了嘴里,还顺带抿了抿吸管。
“……”余棠眼角顿时不着痕迹地一撇,段汀栖的嘴唇长得薄而翘,有三分天然的弧度。跟她不熟悉的人看着会有一种不怀好意的骄矜,但熟悉之后,这点弧度又会自带一些弯弯的亲近。
总之客观地说,这人确实长了幅足够引诱人的好皮囊,长了眼睛的人都不好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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