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看这个?”段汀栖忽然观察了一遍余棠的脸,“梦到我了?”
余棠:“……”
段汀栖很感兴趣:“梦到和我干吗了?”
余棠往她脸上飞了条枕巾。
段汀栖还不善罢甘休,又神叨地跑床边,暗示余棠说:“根据弗洛伊德那句‘每个人都有一个梦,常常寄托着我们的愿望和憧憬’,你如果梦到我了,就说明你想和我……”
“……”余棠合起书,往她怀里扫了一拍。
段汀栖合手掌心一兜,流氓地亲了下余棠的手背:“哎,一天天的,连口头便宜都不能占,真难忍。”
余棠瞟了眼她施施然离开的背影:“……”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若有似无的水声在屋内响起,她才懒洋洋靠在床头,展开蜷起的手心,用大拇指内侧慢慢抚挲了一下。
此人竟然声称还要照顾她,问题是她好像除了占便宜之外,日常里里外外的活计都是由某个不记名的大内助理干的。
段汀栖所谓的“照顾”日常,除了早上刚醒的时候赖床上占会儿便宜,在余棠看书的时候时不时又游手好闲地过来骚扰她一下,还要每天选一部时常两个半小时以上的旧电影,非窝一块儿跟她重温一下,直到余棠困得想睡回笼觉,午觉,晚觉的时候才能稍微安分一会儿。
就这么过了两天,她竟然还令人发指地得了一种挑食的毛病——挑非余棠所做的食。
于是余棠每天的闲得发慌的日程终于添加了一项,就是吊着一条瘸腿还得给段总炒俩儿菜。
江鲤笑得十分开心,觉着这才是卖身的正确打开方式,豪门的亿万少奶奶哪儿是这么好当的——她一边故意坐窗口吃香喝辣一边如是说。
余棠顺着风丝飘来的各种香气抬头,面无表情地撩眼看了她一会儿后,扬手飞出一条枕巾,精准盖在了江鲤头上,试图连她手上的雪花鸡柳香一同掩盖。
江鲤咯咯笑:“怎么了,你家领导这是不疼你了吗,怎么刚闻个肉香就馋成了这样儿——我说,要不你赶紧把她甩了得了,赶紧重新投入好姐妹的怀抱,从今往后想吃什么我就给你买什么,月宫的桂花蜜都给你买。”
余棠淡定地低头翻着书没搭她腔:“别瞎贫了,你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啧,还能怎么样。”江鲤心累地喝了一大口奶茶,抿着红豆馅儿的芋圆吧唧说:“孔大师那边周末才开课,明天才能去看看情况,我也不能提前怎么着,万一打草惊蛇让那孙子跑了怎么办。”
而且其实根本用不着跟忙得屁股不沾地的吴越对信息,江鲤自己就已经把那个叫孙岚汶的女老师查了个底儿朝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