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刚拐过最后一个弯的时候,一个人在他身后低声问:“你想去哪儿?”
外面这时候安安静静,江鲤和吴越还没过来,段汀栖仍旧在跟余棠瞎贫:“你今天晚上顶多只准坐车里扔个飞刀什么的,别的按捺不住的心思快早早收起来,不准有。”
余棠笑而不语,在车灯的照映下从外面收回视线,难得接一回段汀栖的瞎贫:“什么叫按捺不住的心思,对你的算吗?”
段汀栖唰地眨眼,把玩儿她手的掌心一下就提高了几分热度,要笑不笑地抿抿嘴:“你对我有什么心思,说明白点儿,嗯?”
余棠反过来一揉她手指,故意不怀好意地说:“也没什么,就是想着能不能把你反关在车里,我一会儿偷偷下去。”
“……”段汀栖顿时抄起余棠的两只手,把她压在车椅上挠了上去。
车载的香薰繁忙地摇摆了好一会儿后,余棠终于体力不支地笑着认了错:“好了好了,我错了……不闹了,真的不闹了。”
段汀栖眉飞色舞地给她理好衣服,懒洋洋地安分了没两分钟,又忍不住凑近,目光看不够地上下瞧了余棠好一会儿,手闲地挠挠她下巴:“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呐……”
“……”余棠无言以对地笑着盖住她眼睛,望着外面说:“段汀栖,我用的飞刀只是日常防身的,不是家里正经传下来的,我顶多用它杀两个人,是把人截不下来的,坐车里也没用。”
“那也不成,不准出去乱跑,今晚不见得能用得上你。”段汀栖毫不犹豫地否决了她话里隐含的意思,转而感兴趣地在余棠身上摸了摸,“我知道你想出去看看有什么特殊情况,我替你出去看看就是了——你们家的刀我倒是知道,用的是长刀是吧……那你现在带的飞刀呢,我看看。”
她作妖地摸了好几下都没摸到,余棠却指间一闪,银色的蝴蝶就从手心飞了出来,“这两片蝴蝶/刀是锻改的,取材自一把传下来的短剑,剑身材质非常特殊,摸起来像冰一样,纤薄异常。而且剑是双剑,我师父只用了一把,另一把还在密室里放着,你应该见过了。”
“双剑?”段汀栖好奇地拿着余棠的两片蝴蝶/刀把玩儿了一会儿,“我倒是好像没什么特殊印象,你们家密室里收藏的兵器怪多的。”
余棠低头看着她,忽然轻声说:“也是你……”
但她话音未落,不远处的葡萄酒庄好像忽然发生了什么事情,外面短暂地骚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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