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棠嘴角轻轻一翘,杜冷丁就杜冷丁,伤口确实有些疼,怪难熬的。
吴越是被当成盾牌推进来的,但是一进门口那条线,江鲤立马从他身后跳了出来,炮弹一样冲向了余棠床边,还双手紧紧抓着床杆子,一副严守堤防被扔出去的样子。
“……”敢情他就是起个敲门作用,吴越不由得有些心酸,戳在原地,左脚绊了绊右脚,才被叠好毛巾儿的段汀栖让了进去。
余棠拍了下江鲤没个人样儿的样子,“你干什么,床都要被你拽稀碎了,松手。”
有了余棠的“御允”,江鲤立马松了无辜的床杆子,改为理直气壮地抱她胳膊,不忘指着窗外控诉,“就那棵树,看见没?我昨晚是蹿那上面儿才看了你一眼!”
段汀栖凉嗖嗖的视线立刻在她脸上无所谓地转了圈,射向了她抱着余棠的手。
“你看什么,看什么?!”江鲤继续朝余棠叭啦啦,“俗话说的好,爱吃醋的女人要不得,阿棠啊,你要不赶紧把段家这个醋精给一脚蹬……”
她其实严重怀疑,段汀栖是昨天听到孟羡舒的半句话了,所以格外小心眼儿上线。
这样下去还怎么搞?她都快失去从小抱到大的姐妹了!
余棠没什么“昏君纳谏”的表情,一手推开她的大脸,冲吴越轻轻一点头:“昨天的审讯是什么情况?”
吴越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本儿,“……交代是都利索交代了,就是,扯淡得离谱,你听了别生气上火。”
余棠眼睛微弯,冲他笑了一下:“没事儿,你……”
段汀栖一捂她眼睛:“余棠,不准随便这样笑。”
余棠:“……”
江鲤翻了个白眼儿,刚准备大开嘲讽,就见酸了半截儿的小段总冠冕堂皇地说:“现在这么笑会牵动伤口,不利于恢复。”
江鲤:“……”
还要不要脸了!
“昨天持刀的那个男子叫吴斌斌,就是精神内科的一名患者,平时正常智力水平低下,被人以玩个游戏为名,从神经科住院室骗下楼,开导了这么一场闹剧。”吴越对着本子说:“他的情况暂时是这么记录的,还没有深挖走访比对,不确定是否还有别的隐情。”
段汀栖亲自接过护士拿上来的杜冷丁,认真拆了包装,没说话。
“至于那个女孩子……”吴越看了余棠一眼,“姓李,叫李嘉欣,今年夏天刚满十八岁,父亲在十年前因为一场化工厂爆炸去世了,母亲死在今年九月十四,也就是914化工厂爆炸案的十年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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