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偷换概念,我没说。”孟羡舒意味深长地扫了她一眼,“我顶多意思人是动态的,想任性就任性,吃瘪了就敛尾巴,一直安逸或者一直要饭有什么意思。”
“……”程声不由得无言以对地看了眼后视镜,觉着孟羡舒这个人有时候真的有点邪性,骨子里有什么基因一样。
然而一个叫段汀栖的更邪,此时此刻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法,不仅初次踏入就把云水市公安局当自己家保卫处巡视,还让日常主管工作的副局长都下来应酬了一番。
不管是面子还是里子,派场都很到位。
由此看来,段家虽然大本营落在了棣花,但盘根错节的人脉线还怪好使的。
这已经是段汀栖出来的第四天,根据吴越给的那张名单,云水市局也是最后一个地方了。而它之所以被放到最后一个,是因为嫌疑最大,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段汀栖依次先走了其它的地方。
而各地区的指纹对比因为范围小,基本很快就能出结果,一般最多三小时,段汀栖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光明正大地亲自坐在主机旁,等着结果出来。
云水相比棣花,是次一级的副省级省会城市,市局的大楼没怎么翻新,看着很老旧,内里的地板也有点发灰。段汀栖环臂在技侦室安静靠了一会儿后,目光从电脑屏幕上飞速变闪的信息上缓缓挪开,无声扫过了几个技侦人员的脸。
又过了半小时,她放下只喝了两口的温牛奶和即时录像设备,转身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比起各队的办公室更是年久失修,头顶的墙角有明显的漏水痕迹,大量的裂缝处蔓延出长着细丝的霉斑,灯泡还是传统的白炽色,无端有些阴森吊诡。
有些嫌弃的小段总啧了一声,抬头巡视半晌,尽量选了个中间的隔间,风一样地速战速决后扣上了裤扣。正在这时,手机欢快活泼地响了一声。
不用看,就是余棠的。
段汀栖推门的手顿了一下,摸出手机低头看了眼——是余棠今天卖萌一样向她发来的请示,问能不能酌情吃两颗糖,绝对不多吃。字里行间的自觉要多乖有多乖,段汀栖几乎都能想到要是当面的话,余棠这会儿该是一副什么样的眼神儿。
“宝贝儿,跟我撒个娇,撒个娇我就让你吃,还能多吃一颗。”段汀栖眼角弯出笑,把手机放嘴边又补充了一句,“不准打字,跟我发句语音。”
情侣间打字和发语音确实不一样,段汀栖自从出门后就把消息从文字变成了说话,并且一直哄着不太习惯的余棠,每天早上都小声说“想听她刚睡醒的甜甜的声音”。
等了几秒后,余棠没回,大概是还在酝酿,段汀栖低头笑了笑,边看着屏幕的正在输入边推开了隔间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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