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寒夜,路上其实车并不多,大家因为路滑出行也很谨慎,要不然可不能这么作。
两个人回到家,收到的却是一个黑乎乎的客厅,连外走廊的几盏风灯都没留。
这在正常的情况下都是不可能的,所以余棠进门后,只往还亮着灯的二楼书房看了一眼,就知道身边这不省心的小王八蛋肯定又惹到段老爷子了。
她什么都没说地换好鞋后,娴熟地跑冰箱开了瓶甜牛奶,倒杯子里放微波炉转热后,轻车熟路地给老头儿端了进去。
十分钟后,老头儿果然被哄得熨帖了下来,疼爱地跟余棠说:“困了就快去睡吧。”
余棠起身前却心里忽地轻轻一动,冲段老爷子问:“爷爷,家里的剑法功夫有没有传下什么图谱招式之类的东西?”
段老爷子耳朵也微微一动:“想学?”
余棠抿抿嘴,暂时保守地回了句:“怪感兴趣的。”
段老爷子的双眼皮不动声色地风云变幻了一会儿后,轻轻一推手边还没审完的报告,目的十足地暗示说:“那家里的……”
余棠眼角顿时一收:“……那我暂时倒还没有感兴趣到这个地步。”
她说完,就唯恐那些报告自己长腿飞过来一样,秒秒钟起身告辞。
段老爷子:“……这两个小崽子!”
门外不放心偷听的段汀栖顿时笑得好开心,等门开后,一把牵起她家宝贝儿,甩头就跑。
余棠其实还并不知道她为什么笑得这么开怀,头都快掉了,得用手撑着。
段汀栖却进了卧室后,拉着人安然地坐在了新换的长毛地毯上,还给面前的小桌上倒了两杯睡前红酒:“宝贝儿,我想通了,咱俩要老像最近几天这样,可不行。”
“嗯?”余棠装作没笑地撑了下眉心,看着她可爱的样子问:“想说什么?”
第98章惯着
小段总什么都没说,只是用一瓶酒把自己干了个稀醉。
余棠:“……”
她虽然没有某个姓段的能撩会调,但基本的解风情还是会的,不动声色地坐原地端详了一会儿对面的人后,目光又挪移到酒瓶上看了一眼。
四十五度,好样儿的。
不管小段总在搞什么套路,余棠都发现她这会儿确实是把自己喝成了一个憨憨,万花筒似的眼睛像是刚单独洗了一个澡,迷离和清澈兼存,甚至颜色微粉的脸上都写满了——快来“趁我之危”。
余棠虽然并没喝上几口酒,但指间心口却清晰地逐渐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