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天气放晴,天上有影影绰绰的半轮月亮,照得傍晚夜色有点朦胧美。
两人散步似的,特意在小区溜溜达达了一会儿才上楼,只是门一打开,余棠差点儿没反应过来。
这是什么东西……
原来最近一直住在段老爷子那儿,是因为家里在搞装修吗。
还是那种破天荒的把单层该复式的操作,不……这是上下扩了三层。
余棠难得有些茫地偏头,冲着段汀栖确认了好几眼。
段汀栖顿时笑出声,歪在门框上,“怎么了,宝贝儿,发什么呆?”她一牵余棠的手,“我想着哪怕以后住得少,咱也不得自己有一个家吗,以后不受臭老头儿待见的时候,就跑回来住两天。”
余棠瞧了瞧她,忽然进去,上下走了一遍。
原本的书房和卧室都没怎么变,只是装修随着整体精致了许多,阳台倒是扩成了一个半露天的露台,全部的花花草草都没有搬家,甚至小段总当初搭的花架还在——
余棠眼睛忽然一眨,这人竟然还挪了一株章台古梅过来。
段汀栖没跟着她上下跑,在客厅喝水等反应。
果然过了几分钟后,余棠有些快地跑了出来,从楼上低头问:“……我床呢?”
“你什么床?”段汀栖淡定地装模作样,“这不今年冬休,没工作,变卖了补贴家用了——而且宝贝儿,咱家又不分床睡,咱俩儿用一张床还不成吗?”
说得跟真的似的。
余棠盖着脸笑了好久,感觉这人也太可爱了。
她又跑楼下看了看,这一层已经把家庭影院和大部分书都挪下来了,还有一个小型的游戏房。
自觉被忽视的小段总终于忍不住从身后捞了捞人,搂着她问:“怎么样,宝贝儿,喜不喜欢?”
余棠却覆住她的手一眨眼:“段汀栖,你是自己觉着原本的样板房不像话吧?”
小段总:“……”
余棠嘴角一勾:“当初为了应付我,故意从一套带酒窖的公寓纡尊搬到这儿,可真是难为你了。”
段汀栖低头按着眉心笑了一会儿,忽然伸手一抄,把怀里的人打横抱起来,一路上楼,放到了阳台的躺椅上。
余棠心情很好地乖乖躺着,挠挠她下巴:“干什么,小段总,要耍赖了?”
段汀栖又轻笑了一声,弯腰撑在了她耳朵旁边:“宝贝儿,跟你说件事。”
余棠故意勾着她亲了一口,眉梢挑挑等着听。
段汀栖却应邀低头,温柔地吻了她一会儿,才轻声开口:“当年我爸妈的葬礼之后,我其实找了你很长一段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