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汀栖搂着她眉开眼笑。
两人叠加消费,二弥快乐上天。
“你们快去我师父那里讨茶喝吧,他昨天刚炒好的,特地赶回来摘的新春第一尖,要多香有多香!”
“汇源大师回来了?”段汀栖一挑眉,“那正好。”
她牵着余棠拐向了后院,边剥开垂藤边说:“我爸妈一点零星的骨灰其实都祭在灵隐寺,墓园立的都是衣冠冢,因为我那几年老偷偷往那里跑,老头儿后来故意迁过来的。”
余棠有些意外:“骨灰坛?”
“嗯,我妈从小耳濡目染,刚好信佛教。”段汀栖拉着人忽然在门口站定,透过砂纸的小轩窗抬头看了一会儿后,才轻轻推开门。
她脸上的表情很认真,却再没有年少时候的愧疚痛苦,很平静。
一个老和尚在里面擦着桌子,特意在段汀栖脸上端详了片刻,才欣慰地给她们两个倒了茶:“来给你爸妈看媳妇儿的,还是自己来看菊花的?”
段汀栖冲他瞧了眼,把两个小气的半杯都推回去,自己拉过茶壶才说:“菊花本来就是我给他们种的,两个都要看,是你去年给我铲了。”
汇源笑而不语,正要装神,段汀栖毫不客气地说:“灵隐寺的后坡都被我买下了,你喜欢喇叭花,自己在院子种,再铲我的菊花,赔钱。”
“……”社会如此现实。
老和尚装神的表情裂开一半儿后,若无其事地转向余棠:“你师父当年也来看过他们,今天你也来了,真是缘分。”
余棠却立即抬头,看了他一眼后,忽然转向了旁边高处的骨灰坛,问:“我师父——来看过他们?”
汇源不知道她想起什么了,还没应声——
余棠已经从长条凳子上站了起来,目光落在那两个骨灰坛上,缓慢地走到跟前,仰起了头。
汇源不明所以,段汀栖却心领神会地跟着动了动神色后,也跟了过去。
余棠短暂转身,跟她对视了一眼,段汀栖点头。
一秒后,余棠翻上了高约一层楼的立柜,双手同时摸索进了两个骨灰坛的细边棱沿里——
骨灰坛里,果然放了一枚黑色的U盘!
可是叶巍为什么要把这个东西放在这里?
这里面装了什么?
是跟段汀栖的父母有关吗?
余棠的心里忽然卷起了惊疑的暴风雪,她老感觉自己就快想到什么了,却又总是在脑海里一闪即逝……那说明她想起的东西很重要,很可能只是偶然,但却根本没有意识到的一瞥。
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余棠,先下来!”
段汀栖立马联系了成誉准备电脑,同时伸手,稳稳去接余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