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中午,我吃过饭,坐在凳子上靠着墙闭目养神,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惊醒。
我环顾周围,发现大家都在各做各的事情,没有被我突兀的铃声打扰到。
我捂着手机一路小跑出了大门,才看清楚显示的电话号码,是个固定电话号码。
“喂,是哪位。”
“是我啊,是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现在在哪里,高考高的怎么样了?”
“原来是你啊,阿宁。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我考的也就那样,一般般吧,你应该考的很好吧。”
那边的阿宁声音微甜,带点撒娇的口吻,“我考的很一般呢,发挥失常呢。”
“那你要复读吗?”
“我才不复读,好不容易熬过高三。”
我听着她故作哀怨的声音,也笑出声来,“我也这样觉得。”
顿顿,我接着说道:“我现在在县城呢,朋友介绍来做兼职,你在哪里?”
阿宁有些惊讶道:“盈盈你还做兼职啊,我现在在家里闲的慌呢,那我过两天去找你,你在哪里?”
我笑笑,简单报过地址,约定了时间,很快就挂断电话。
距离高考大半个月已经过去,刘舒在这一段时间里没有再联系过我。
我心想,也许刘舒这次真的放弃了吧。
就连林春看来,我这次对她的伤害,都让林春心痛不已。
何况是一直把我放在心上的刘舒,这次的伤害定是远远超过在她的心上凌迟。
这段时间以来,我的心里隐约有些闷疼,每当我想起那天早晨,从拐弯处走来一脸疲惫绝望的刘舒,那些闷疼便会转为抽痛,疼地我喘不过气来。
我很疼,我比她更疼,但我坚信,起码现在的疼,好过将来的歇斯底里。
那天,我收到她给我的照片以及之前我写给她的信件,被紧紧地裹在纸皮袋里。
我没有勇气打开,一直到回家几天后。
一次我独自在家的下午,我关上房间的门,坐在床上,打开她给我的那个纸皮袋。
我把袋子倒过来,封口朝下,抖动两下,一大堆颜色不一,大小不均匀的纸片纷纷落下。
还有一个透明的小袋子放着她的照片。
打开第一张看完之后,我的心开始有点闷疼。
这张纸比一般的作业纸来得厚一点,这张纸的背后边角上有几个字尤为明显。
:全日制普通高...。
下面一行是:供高中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