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依然温和说道:“我只是换了一个新的号码,我手机又没有换。”
“那我打你这个电话,你怎么还可以接?不是换号码了吗?”
阿宁无奈道:“林盈同志,有个东西叫双卡双待。”
“那意思是你这个电话以后都不改吗?”
“目前是这样吧。”
我听出阿宁话里似乎有些不耐,而我刚刚也已经将话题扯地有些远,便决定停止这种话题,做出试探。
“你一个人在那边过得怎么样呢?”
阿宁沉默片刻,漫不经心回道:“还行吧。”
我又简单跟她聊过几句,并没有在她的话里察觉蛛丝马迹,很快便挂了电话。
但我心里依然觉得,刚刚打电话的时候,刘舒肯定就在我阿宁旁边。
这天晚上,我又去了网吧。
犹豫许久,还是给刘舒发去一条信息:你现在是不是在H省?
刘舒的头像在我快下线的时候终于闪了闪,距离我上线已经将近一个小时。
她的对话框里只是轻轻回应一个嗯,却已经在我的心里掀起波涛巨浪。
我艰难地打下另一行字:你是不是跟阿宁待在一起。
不久,还是跳出一个嗯字。
我心里像是被冰水泼过一般,从头湿到脚。
我没有再回复,愣愣地关掉电脑,走出网吧,失神般走回学校。
我坐在榕树下的石凳上,仰着头,后背靠着石凳,看着树叶缝隙里的月亮,像及了那年放烟花的那天晚上。
隔了一天晚上,大约九点,我给阿宁再次打去电话。
虽然我已经知道结果,但这该死的心却要我忍不住再去试探,打破砂锅也要问到底,好碎了这颗还带着期盼的心。
“喂,有什么事情吗?这么晚了。”
这次,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旁边有一个故意压低的声音轻声说了句什么,虽然很小声,但我还是听到了。
我的心瞬间冷下几分,不知从何处漫进一丝疼痛,纠地整颗心拧在一起。
我不会听错,那就是刘舒的声音,她的声音曾经在我的耳边响起千千万万遍,连呼吸都传进过我心里。
这么晚了,能这么近听到的声音,定是靠得极近的距离,心里早已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我克制着心里颤抖的声音,假装镇定地说:“你旁边的是,是刘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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