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不是问我，高考那年暑假，我和她第一次见面，她对我说了什么吗？”

我一整天的心情都浸泡在刘舒温柔的神情里，欢喜而甜蜜，而她此刻骤然提起那个我不愿意提起的人，让我心里的甜蜜瞬间褪去，隐约透出一股排斥来，眉头不自觉皱起，不想听她说下去。

刘舒似乎察觉我的排斥，仍然望着月亮，苦笑一声，更改话题，“你不知道吧，你的阿宁，你曾经心里神一般存在的人，也不过如此。”

稍顿，接着说道：“她说她是一个双性恋，她不仅喜欢过女生，也喜欢过男生，甚至曾经还交往过一个男友，不过在高考之前就分手了。”

我心中虽然不喜阿宁接近我的刘舒，但不管她现在变成什么模样，她曾经在我心里的形象依然不可撼动。

而此刻的刘舒，仿佛要将我心里阿宁最后的美好形容尽数毁去。

尽管她在我的面前提起的不是阿宁的美好，但我仍然没有喜悦，反而有些压抑。

我尽量语调平淡，不喜不悲，“你说的那个男友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暑假时，她提起那个男生的时候，我也在的。”

顿顿，我还是回答：“她说的双性恋事情，我后来也知道了。”

我暗自思量：就是因为我后来知道了她是一个双性恋，在我知道刘舒去往H省的时候，我才会如此绝望难过，因为我知道刘舒在她的手上，只会在那条荆棘的路上越走越远，也许就再也变不回我期盼的那个女生了。

刘舒轻叹一声，“她只是提起那个男生，但她的更多事情，你并不知道而已，总之，阿宁并非你想象中那么美好。”

刘舒望着我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有说，仍旧望着天上的月亮。

因为她也许知道，我并不想从她嘴里听到阿宁的事情。

许久，轻声说道：“盈盈，那个时候我好想你。”

“嗯。”我应了一声，但不知道她说的那个时候是哪一个时候，我也不想再去深挖这里面的纠葛。

刘舒怅然而又哀伤地问道：“将来，你会不会爱上别的女生？”

“不会。”我坚定而诚恳地回答。

这个答案，我有信心能让它坚若磐石，永不转移。

爱上你，已经是我生命里的最大意外，而你这个意外，几乎消磨了我全部心力，我绝对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女生。

“原来你不喜欢女生啊，难怪你一直都没有爱上我，就算我那样纠缠你，你都没有动摇。”

我苦笑一声，没有理她，心里的结百转千回。

我何止只是爱上，我让你纠缠地心都粉碎了，而你却不自知。

可我什么都回答不了，只是扭头对她笑笑，刘舒也报以一笑，但却笑得勉强。

*

今天是刘舒最后一天晚上在我的宿舍过夜，回到宿舍，我们便早早就收拾妥当在上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