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声应道:“还好。”
“你刚刚是在跟谁打电话,我打了那么久你都没有接。”
我心里一紧,仿佛做了坏事被人发现一般,“没有,就是跟家里人打电话。”
刘舒回应一声,电话里陷入沉默,彼此都没有再说话。
许久,刘舒似乎叹了一口气,柔声说道:“那你早点休息吧,我挂电话了。”
“阿宁,她回去了吗?”我还是问出心里想问的问题。
“回去了,回去两天了。”声音很轻,很是平和,没有起伏。
“她来找你做什么?”我又问出一个愚蠢的问题,答案显而易见,但非要让自己难堪。
刘舒静默许久,应该是想着怎么简短的绕过这个话题,我也没有化解尴尬,耐心地等待她的敷衍,虽然她不是很想说,但我就是想听,我想让自己的心更疼一些,好让自己知道,我到底能被这些话伤到多深。
而刘舒组织许久的语言却只有一句,“她只是来看看我。”
可就这么简单的一句,我的心里仿佛听到了后面省略的一万个字体,它默默地生疼起来,来的突然,就好像它一直就留在心里,现在才显现出来一般。
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乖巧地应了一声知道了,就挂断电话。
我仿佛真的是一个第三者,没有任何过问的权利以及任性的勇气。
*
周末我跟同学约好去做兼职,周六一天,我跟其他几个不同校的同学一起站在商场外发着传单。
我们固定每周末都会在这个地方发传单,时间久了,也都互相认识了。
望着来来往往的人流,我还是跟旁边的沈燕知说起我明天要请假的事情。
沈燕知的学校距离我的学校路程是一个小时,但我们到达这个商场的距离却是相似的,三个地点呈现一个三角形的位置。
她跟我同级,也跟我同岁,原先一起在这个商场的不同商家发传单,时间久了,便都认识了,于是经常相约一起去同家商场兼职。
“燕知,我明天可能不来了,我有个朋友来江城了,我想明天带她出去玩。”我对她抱歉笑笑。
“你明天不来了吗?那我也不来了,我也想休息一天,那我们下周再一起来?”
我爽快回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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