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什么事情,就想给你打个电话而已。”刘舒的声音仍是淡然,但不知是我听错了声调,却觉得话里带着一点失落。
许久,我们都没有再说话,电话的那头只能听到刘舒轻微的呼吸声。
良久,我终于还是决定打破沉默,“最近还好吗?你应该还在豫城吧。”
刘舒的声调依然没有什么变化,“还在豫城,不过林禾她们回老家休息一段时间了。”
“嗯,原来林禾她们回去了啊,我最近也很少联系她们,也不知道。”
说完这句话,又是片刻的沉默。
“那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没有的话,我挂电话了。”这次是刘舒先开的口。
“没有了。”我压抑着失落,淡定般回答。
刘舒:“好的,那我挂了,再见。”
我:“再见。”
平实无华的沟通,说些漫不经心的客套话,也不知道这样无聊的电话有什么意义,但我的心底却被它搅地无法安宁。
就算已经挂断电话,但仍然觉得那几句毫无温度的话,烫得我的心尖发颤发疼。
我预感着这通毫无内容的电话定有后续,所有的事情都有因有果,定不会突然结束。
但这结尾来得漫长,大约过去十来天才接到第二通电话。
我镇定接起电话,以为她又要说些什么客套的内容,但电话那头的刘舒却直切主题。
“盈盈,我辞职了,想去江城看看。”
“嗯。”我也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只好应了一个字,但不可否认,她嘴里说出的江城两个字,确实点燃了我心底的欣喜。
刘舒说得平淡,但还是透出一些喜悦来,“我有点想念江城了,所以想去看看,这边估计再过十来天我就可以走了。”
我愣愣地应了一个字:“好。”
“那我准备去江城了告诉你时间。”
“嗯。”
“那先这样,我先挂了,回聊。”
我只好又应了一个字:“好。”
这通电话,我只应了四个字,其余都是她在说,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又要来江城了,就像我去年这个时候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回来江城一般。
但我知道,原本被我扑灭的火,突然又燃起星星点点,我恨透了这样的自己,何以放不起,何以如此欣喜,我甚至卑微的想,我不图她的专一,只要她想来找我,我就站在这里等她。
很快,杨涵回去的日子临近,我特地请了假,去约定的地点送她。
那天下午,杨涵拿着行李,跟我站在公车站牌等车,等着去往客车站的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