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如果她只是去往任何一个城市,那么我也不会如此不安。
但我们都知道,她要去往的江城,那里有着什么人,有着她的什么过往,而那些过往我并未参与一分一毫。
这条短信让我日夜不安,仿佛抓在手里的那丝温暖,很快就要随风消散。
她终究还是在我的日夜担忧中去往江城,住在那个人的学校附近,终日与她待在一起。
而我想起那颗我好不容易捂热的心,就要慢慢冷却,我便无法忍受。
斟酌许久,终于还是跟学校请假几天,准备去往江城,看看那个她们待过的地方,是如何的旖旎,让刘舒恋恋不舍地再次前往。
临行之前,我还是与成雅达成和解,分了手。
成雅没有哭泣没有愤怒,甚至很是安静地听着我斥骂自己,而后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犹如我们最初在一起一般,那一次我将她抱在怀里,她也是这般笑笑,没有拒绝没有挣扎,默许了一切。
*
我到达江城的时候,是刘舒来接我的。
我以为还会有林盈,我已经做好准备看到她们同时出现在我们面前,不管是亲昵还是黏腻,我都可以暂时接受,并且有信心会让这一切回归原来的模样。
但车站出口处,却只站着一个刘舒,远远望着我,只是浅浅地笑着。
这次的笑容远远没有在豫城见到我时的真诚亲密,仿佛只是见到一个刚刚见过不久的老友。
我们到达刘舒的出租屋时,天色已晚,天空只剩微微透亮,万家灯火通明,刘舒说已经和林盈约好晚上请我吃饭,便带着我到林盈宿舍外面等她。
很快便等到林盈,她怀里抱着几本书,远远走来,似有微愣,但很快自然地笑着,一幅欣喜的模样。
但让我欣慰的是,刘舒的神情并未发生太大的变化。
她们的关系看起来并未很是亲密,这让我原本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而我在江城的两天时间里,刘舒的空闲时间,基本都与我形影不离,似乎根本没有单独联系过林盈。
但林盈看着我们的神色隐约有些抗拒,这其中的原由我是知道的。
只要她跟刘舒的关系并未亲密无间,这些小小的异样情绪原本就是存在的,这些并不算什么。
第二天晚上,我们与林盈刚从公园回来,我们打包了盒饭返回出租屋。
正当我和刘舒坐在桌子上吃饭的时候,我的手机屏幕倏然跳入一个电话号码,随即响起铃声。
我瞥着手机上跳动的成雅手机号,不知道该让它自己挂断还是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