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还要考试,命有点苦啊。
于是我开始翻自己的抽屉和书包,准备翻一翻看看有没有期中试卷。
正翻着,旁边的刘舒看着我的神情仿佛看见一个智障一般,诧异般说道:“林盈同学,第一节是数学课,书正在你自己的桌上,没在抽屉里。”
我扭头望着长发的刘舒,顿时心里有些惊悚,我还是不习惯这样的她。
好吧,还是短发的刘舒好看一些,起码气场上了好几个档次,我尽量随和地笑了笑,“刘,刘舒,我能不能问你一个小小的问题?”
刘舒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但眼神示意我接着往下说。
“你觉得咱们期中考好不好考?”我为自己的机智鼓掌,这是一句一语双关的问题,虽然她是我的梦境,但我总觉得她的思想不受我的控制。
刘舒的眉头拧在一起,那神情好像在说,你是不是失忆了?“不是试卷都讲完了吗?你问我好不好考,你自己不知道吗?我反正都觉得不好考。”
这么毫无温度的回答,也是没谁了,刘舒同学的性格应该是受我自己梦境的主观影响,那冷淡的气场与六年后的她颇为相似。
“哦,我想起来了,就是刚刚睡醒,有些懵而已。”我弱弱地应一句。
不过,我梦见高中刚同桌的场景,是准备干什么呢?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梦见我们初相识的时候了,梦境是要给我暗示什么呢?而且这个梦里的事物也太清晰了吧。
我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很快上课铃声就响起了。
这次,我终于发现梦境的好处,那就是科任老师讲课的时间特别快,一晃一节课就结束了,梦里那些讲课知识没怎么认真去听,但却好像认真听过一般。
一下午不知不觉间就过去了。
这一下午的时间里,刘舒依旧与前桌张勇同志融洽沟通,上课时间也不例外,跟记忆中没有太大区别。
而我依旧时不时地转头看她,望着她的侧脸,而这一次,我脑海里想的,并不是那个还远在一中读书的阿宁,而是六年后的刘舒。
那个时候的她,并没有现在这么多的笑容,而她现在的这些笑容里有那时候没有的天真单纯。
但也许是因为在梦里,后来我与刘舒发生过的大部分事情,总记得不大真切了,只记得模模糊糊的一些片段,果然,梦境就是容易让人身临其境,让人觉得恍若新生。
时间又一晃,第二天中午,快上课的时候,故事终于按照记忆中的历史轨迹发展着。
光良同志的歌曲缓缓铺向学校的每一个角落,悠扬婉转。
我坐在座位上盯着语文书发呆,不知道接下来的情节会不会与记忆中的故事有所不同,我的潜意识会不会自主去改变梦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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