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禾看了眼窗外飘着大雪的天,不想再有什么活动,拉着白微微跑到二楼洗漱,早早地上床躺着。
“今年的雪来得比以往都要早啊。”沈星禾缩在被子里感慨。
白微微觉得还好,往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开始下雪,过圣诞的时候基本都是第二场了,伸出指头数一数,还有不到一个星期圣诞节,才正经下第一场雪,算不得早。
“还好吧,说不定才下多大一点儿呢。”白微微说着下床站在窗口看了一眼,鹅毛大雪飘飘洒洒,开头就这么猛,真不过好说能撑多久。
沈星禾却不以为然,在她的记忆中,今年的冬天第一场雪本来就是在元旦才来,现在提前了小半个月,确实早很多啊。但是这些话她不能说,因为说出来也没有人信。
她活过这一年了,多可怕,多荒诞的一点事。
白微微回到床上,主动伸出手臂把沈星禾搂进怀里,两人贴身躺着,还能闻到对方刚才刷牙用的西瓜味的牙膏。
“微微,你觉不觉得啊,人生好狗血。”沈星禾咧着嘴笑,她朝后挪了挪,让自己的后背完全贴在白微微的身上。
白微微用下巴抵住白皙的后颈,声音小小的:“是啊,很狗血。”
“这才是生活哦嘛。”沈星禾笑着,把手腕塞进白微微的掌心里。
白微微抿唇,轻轻落下一个吻,她呼着热气,声音听起来酥酥的,“唔,还真没错,我活到现在才知道我还有个爹。”
“嗯?”沈星禾蹭了蹭脑袋,表示没有听明白。
白微微没想瞒她,除了怀里的小丫头,她的心事已经无处可说了。
“我啊,从小跟着爷爷奶奶生活,活到这么大,我还以为我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呢,最近突然有个人跳出来,说是我爸爸,你说好玩不。”
白微微的声音不大,但一字一句都落尽了沈星禾的心里,这件事她是知道的,白天她还会了会那个人呢。
“挺好玩,我不也是爷爷奶奶带大的么,我也额没有想到会有一个人突然跳出来说是我亲爷爷,还给我留了那么多的遗产啊。”沈星禾转过身,面对面看着白微微,边说边伸出手抚摸在白微微的眉间,像是想要安慰她什么。
白微微闭眼,由着沈星禾在她的额头按来按去,强忍住眼角的潮湿,伸手关掉了床头的大灯。
沈星禾知道白微微在想什么,重新转过身去,用太阳穴的位置重新蹭了蹭白微微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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