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和自己的父亲不欢而散之后,闻铮言和家里就陷入了冷战。
闻鹤年叫他滚了就别回来rdquo;,闻铮言还真就没回去,偶尔和他母亲通话,也是说他爸还没有消气,叫他先避避风头不要去硬碰硬。
事实上闻铮言对自己的父母并非不愧疚,他知道自己没有做错什么,不过是没有按照他们的要求像大多数人一样娶妻生子,然而他是一个自由的人,和谁在一起是他自己的选择,即便是最亲的人也不能干涉,可亲人之间是不能光说这些大道理的,因为自己的缘故让父母伤心,做儿子的终究还是过意不去,可再是愧疚,他也不可能在这件事情上让出一步。
卢升电影的开拍日期越来越近,准备也越发紧张,一层一层的压力沉甸甸地堆在闻铮言心上,表现在外面却看不出来什么。
他对苏静瓷依然无微不至,晚上睡觉的时候反而把人抱得更紧了些,只不过偶尔会不自觉地陷入沉默,烟也越抽越多。
这天闻铮言被卢升叫去开会,苏静瓷则照例去周敬文那边忙剪辑,《芦苇》的最终剪辑版本已经快要定下来,很快就可以送审并送到国外的电影节评奖。
苏静瓷刚从周敬文那边出来,就接到了闻英的电话,叫他到自己那边吃个便饭。
苏静瓷知道她大概是为了闻铮言家里的事情,便很快赶了过去,来到闻英家所在的那一片洋房,在一条必经的小路上,他看到一位穿着米色套裙的女士背对着自己,每走两步路脚便要向旁崴一下,随即迅速站直身体,嘴里念念有词不行不行,这样太不自然了。rdquo;
苏静瓷:hellip;hellip;
他看了这位女士一分钟,依然没有搞懂她想要干什么,就在这时,那位女士好像察觉到他的视线,猛然回过身,在看到他之后又迅速转了过去,姿态优雅地栽倒在地,并配以一声哎呦!我的脚!rdquo;
如果不是清楚知道自己在戏下,他可能怀疑这位是一个群众演员,还是演技不是很好的那种,可周围并没有拍摄器材,苏静瓷犹豫一下,最终还是走过去,轻声问道:您好,请问我有什么能帮您的吗?rdquo;
只见那位女士抬起头来,稍微理了一下鬓角,她抬头的一瞬间,苏静瓷看清眼前这人大概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女性,她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一位极美的女子,就算上了年纪,因为保养得宜,所以风姿依然,她的头发指甲明显都是经过精心打理,应该是习惯了养尊处优的人,最重要的是,他明明没见过这人,却莫名其妙觉得有些眼熟。
还不等他细想是不是在那里见过,眼前人便歉意道:这位先生,我是来朋友家做客的,不小心摔倒了,您能扶我去朋友家吗?rdquo;
苏静瓷对这个不小心rdquo;表示怀疑,但看她的衣着打扮,显然不至于是碰瓷rdquo;,他便没有戳破,只是道:好。rdquo;
女士扶着他的手站了起来,刚走了两步,便见闻英匆匆走了过来,向他手中扶着的人道:哎呦,你这是怎么了?rdquo;
套装女人柔着嗓子,道:不小心摔倒了,多亏这位先生好心扶我。rdquo;
闻英拍了一下手,笑道:这不是巧了,他就是我的学生,rdquo;又向苏静瓷道:这是我的一个老朋友,今天碰巧也过来吃饭。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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