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瓷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人,脸上已经连一点伪装的对前辈的尊重都没有:您就没想过,其实你儿子现在这个样子,是他咎由自取,也是你咎由自取吗?一个独断专行自以为是的父亲,又能教出什么样的儿子?想要我适可而止,也要你确实为自己的作为付出代价才行。rdquo;
他皱起眉,自我检讨一般不过这也怪我,我当年确实瞎了眼。rdquo;
你!rdquo;季仲脸上的怒气已经掩饰不住,狠声道:我以为你经历了一些事,总该不会和当年一样傲气得不合时宜,没想到你还是如此,你以为你这样是有骨气?你拒绝了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资源和人脉,你这是愚蠢!rdquo;
苏静瓷把眼睛从他身上移开,整理了一下袖口:人要是不能凭本事挣出些傲气的资本,活着也没什么意思。rdquo;
他抬起头,露出一个笑来:而且我什么都不图,就图心里舒服而已。rdquo;
说完后退一步,礼貌告别:我走了,季导留步。rdquo;
他收敛锋芒太久,自己都忘了任意妄为是多么爽的事情,不时还觉得闻铮言冲动,然而此时此刻他忽然觉得,偶尔冲动一点也没什么不好,看来闻铮言平时过的还真挺爽的。
苏静瓷下楼上车,忽然觉得有些胃疼,伸手揉了两下,他早上没吃什么东西,刚还和季仲针锋相对半天,刺激之下犯了胃病,但不十分严重,回家之后刚想到卧室找点药吃,这个时候手机忽然振动了起来,苏静瓷拿过一看,动作便缓缓停滞下来。
这是手机来自备忘录的提醒,上面写着:别忘了明天是爸爸的生日。
苏静瓷关掉手机,默然坐在床头半晌,方才胃部淡淡的疼痛逐渐加深,直到仿佛被人攥紧了一般,苏静瓷额头渗出冷汗,脸色苍白如纸,却自虐般地不去吃药,而是把手机握紧在手中,好似要借此把疼痛转移一般。
他闭了闭眼睛,在心里嘲笑自己:你到底还要躲到什么时候呢?难道这一辈子都做一个没有家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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