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侃不舍得把人欺负得太狠,这种心情在许恣哑着嗓子喊哥的时候就飞到了九霄云外。
许恣手指抓紧枕头边缘,指甲陷进去:......你他妈成绩买的吧?
是啊。郁侃低哑道,不及格可以重考吗?
理论积累不是全部没用的,只是他两擦枪走火的那点自制力撑不住按照冗长的说明书走,那点儿七零八散积累来的知识被冲撞的七零八碎,一片片淹没在毫无理智的青涩中。
作者有话要说:高考开始了啊啊啊高考崽们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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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昨晚上爬上床的时间早,第二天起来的时间却不早。
郁侃收拾完买了早餐放在桌上,床上那人还一点动弹的意思都没有,他醒来时讨人嫌地低下头亲许恣,许恣闷着声睁不开眼睛,但是显而易见脾气很大。
如果郁侃把他弄醒,能立马挨一顿揍那种。
闹钟又响了一遍,许恣皱眉。
郁侃上前关了手机闹钟,抓起许恣的手解锁,顺便把后面几个闹钟一并取消了,又给放回去。
我走了。郁侃整了整衣服,忍不住蹲下去,想亲许恣。
许恣这下倒是有了反应:滚。
他先是睁眼看了会郁侃,大脑迟缓地反应了一会,然后翻了个身。
郁侃:......
今早跟和老许最亲密的合伙人约了,虽然熟悉,但是万万不能错过,昨天他们两说好一起去,许恣答应了,因为那帮人正好想见他。
现在估计是去不了了。
郁侃戳了戳他,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许恣是三个小时之后才醒过来的。
意识醒的早一点,身体不想动,他想拿手机看时间,指节麻木。许恣缓慢地睁开眼睛,目光在酒店的枕头和不远处的桌子上落了一会,又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躺了十几分钟,才慢慢爬起来。
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受,但也没有特别好受,介于两者之间,是一种不太好形容的感觉。
主要还是不适应。
认识十多年,交往两年,再断断续续不要脸了那么长时间,许恣没有太多别扭的情绪,是单纯的不太适应。
手机被郁侃细细刷了好几条信息,从早餐放在哪里到叫了午餐醒了以后开门拿,一如既往地话多。
醒了回电话。
许恣看着这条,摸了摸脖子,感觉暂时不太想说话,先撂下了。
那头郁侃活像长了天眼,许恣刷完牙叼着包子拿午餐进门,手机掐着点响了。
醒了?郁侃说。
许恣扯了扯嘴角:没醒。
郁侃知道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兀自笑了一会,又清了清嗓子,远离和他同路的人群:你会不会不舒服?
许恣摁了摁眼皮:嗯
我经过药店了。郁侃在那头笑,我查了可能要用.......
药字没出口,许恣已经挂了电话,随手一甩扔回床上。
假期说短也不短,他们东奔西走就耗费了许多时间,八月末终于得到几天空闲时间回衍都陪家人,大大小小的聚会也赶在普罗大众开学之前又来了一遍,此时已经有些人考到不熟悉的城市,因为学期制度的原因早早去了学校,人少了一些,东奔西走的氛围重新卷了一遍。
许恣和郁侃在一个城市,江潮和林倍倍也在,他两很巧地考进一个学校,理三班很多人考到一个地方去,他们这个班号称成绩稳定,后来连选择方向也稳定得不行。
什么时候再回来啊?奶奶捧着郁侃的脸,不舍极了。
爷爷从轮椅上站起来,默不作声地抱了抱郁侃。
很快,下个月就回来了。郁侃手臂张开,深深地闭了下眼睛。
睁眼时看见许恣抱着胳膊站在奶奶后面,嘴角勾着一抹笑,抽了两张纸巾递给他。
郁侃:......
他趁人不备突袭,一把拎着拽上楼。
叫学神的猫没有跟着郁侃去上学,因为不确定同寝室的人能不能接受养动物。
走的那天照例是老许送,晁云跟着。
记得给妈打电话。晁老板替儿子整了整衣服,跟许恣七分相似的眼睛眨了下,忽然红了。
许恣扎扎实实在她身边待了那么多年,除了假期出去玩耍的时候,哪里有跑这么远过,从这之后大部分的时间家里只有她和邱阿姨,没有那个懂事别扭的儿子。
几人吓了一跳,许恣迟疑地看了眼郁侃,生了晚几天再动身的念头。
好在晁云立马咽了回去,淡定自若地拍拍他们两个:行了,别延误了,赶紧滚吧。
许恣没好受到哪去。
郁侃坐在他身侧,扣着他的手抓的很紧,趁人少时偷偷靠过去,接了个安抚意味的吻。
没想到这一亲让许恣想起了别的事,别过脸去盯着窗外,就是不理郁侃。
不知轻重不长记性说的大概就是这个年龄段的小年轻,即使第一次的记忆算不上多美好那时候的感觉不如说是心理上的快感更多一点。
事后许恣还亲自上网找资料,翻了人体器官剖面图出来,两个人对着研究。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郁侃看着他说。
许恣察觉到这视线,脖子一拧,摁了摁指节,冷飕飕瞥了他一眼。
郁侃笑得不行,起身捏了捏他充血的耳根,哄道:知道了,我下次慢点。
许恣反手就是一巴掌。
广大学府开学时间很接近,他们到学校报到住进寝室之后,起初两个星期还空闲一点,江潮约上他们两,用多聚聚的借口约了林倍倍好几次。
两个星期之后,江潮就可以单独约林倍倍了。
关于这位文娱委员,郁侃后来偶然看到林倍倍写字,字体之熟悉让他想起另外一个人。
牛皮纸小姐的事本来已经被淹没到历史的长河中去了,郁侃突发奇想兴师问罪,问许恣:情书你还留着吗?
留着,你要拜读吗?许恣跟他不在一条线上,边说边低头找。
郁侃问的时候很顺口,醋意还没上来,一看许恣真去翻了,后知后觉地觉得不对味来,表情变化莫测。
直到许恣翻出那张他十分熟悉的信纸。
郁侃愣了片刻,笑了:操,不是这个。
你还写过哪个?许恣皱皱眉,目光微妙。
不是我写的。郁侃托着下巴,牛皮纸装的,你高二收到的。
许恣着实懵了好一会,等他想起这桩陈年旧事,半点儿也不想理这个神经病了。神经病还执着地追问:不在了啊?是不是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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