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正式成员都是用酒作的代号,对吧?工藤用餐巾纸擦了擦嘴巴,比如疑似给我们喂下不知名药物的,应该就是他们的第一杀手琴酒。
没错,太宰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就是,我还有一个疑问,工藤新一看上去有些扭捏,不过不是关于黑衣组织,而是和你们两位有关。
什么?乱步也抬起头来看向了他。
太宰君和江户川君,难道也是某个组织里的成员吗?工藤推了推眼镜,不过你们的组织代号都是在用历史上的文豪姓名?
太宰和乱步一脸严肃地思考了起来。
乱步先生,太宰开口道,仔细想想,工藤君的这个说法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乱步嘴角带着汤汁,正经地点了点头:的确。
如果用这种角度来思考的话,太宰治继续说了下去,我们所在的就是文豪A组,森先生他们就是B组,安吾那边是C组。
竟然还是三足鼎立的状态?工藤新一惊讶地发现这两人的背景来头可能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大,森先生是指森鸥外,安吾指的是坂口安吾?
太宰和乱步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
真的不是什么恶趣味游戏吗,毛利兰忍不住吐槽,想要聚集这么多以文豪的名字作为代号的人,还要形成相互制衡的三角可不是普通的过家家啊。
不是哦,乱步对着毛利笑了笑,我的本名就是江户川乱步,太宰的本名也是太宰治。
虽然某种程度上来说工藤君猜的没错,但是很遗憾,乱步把头靠在了太宰的肩膀上,大方向完全错了。
果然吗,工藤新一喃喃道,这个推论并不能说明为什么太宰君和江户川君不知道历史上的同名文豪。
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对视一眼,同时开口道:停
这个话题就到这里为止,现在最紧要的还是黑衣组织的事情。乱步瘫倒在了餐厅椅子上,话说今天晚上谁来洗碗?乱步大人我不会。
太宰笑着接了一嘴:我也不会。
乱步听到这句话,瘪了瘪嘴,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视线转向了依然没跟上节奏的工藤新一和毛利兰。
毛利兰一脸的没反应过来,却下意识地说:今天的晚饭是我做的吧?
工藤新一盯着眼前三个把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的人,不可置信地反问道:你们让小学生去洗碗吗?
小学生洗碗不是很正常吗?这是毛利兰。
工藤你不是小学生啊。这是江户川乱步。
太宰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张不知为何有些让人毛骨悚然的笑脸对着他。
工藤新一绝望地发现自己变成了四人中的食物链底层:我知道了,我去洗就是了!
他满脸不甘地屈服了。
等到他洗完碗出来,就看到那三个人正围坐在沙发上,面对着电脑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
果然还是得叫江户川侦探事务所!他凑近过去,正听到太宰这么说道,侦探是乱步先生,乱步听着这话,一脸赞许地拍了拍太宰的肩膀,助手是我,还有另外两个,太宰的手指往毛利兰和站在三人身后的工藤新一身上点了点,兼职打工的高中生。
工藤新一指了指身高不到一米一的自己:兼职?打工?高中生?
不管哪一点都不太对。
乱步转过头来看着他:工藤你是打算以后化名江户川柯南了吧。
工藤新一对于乱步这种仿佛是预知一样的行为已经无动于衷了:没错,他点了点头,工藤新一这个名字为了安全起见不能再用了。
正好啊,毛利兰笑着揉了揉新一的脑袋,江户川乱步和江户川柯南,很像是同胞兄弟呢。
父母是推理作家狂热爱好者的同胞兄弟。工藤新一这么补充道。
说起这个,乱步坐在沙发上,扯了扯太宰的衣袖,我们俩要尽量把文豪们的代表作都全部看一遍。
太宰点头应是:所以侦探事务所的前期运营就拜托你们了。
工藤新一和毛利兰下意识地答应下来,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两人又当了甩手掌柜:
你们两个也好好给我做事啊!
第12章殉情十二天
这位是目暮十三警官,穿着干练的青年女性向太宰一行人递上了自己的警官证,我是渚玲也,这次拜访是有要事想要委托江户川乱步先生。
目暮是一名留着胡子的中年男性,他脸色凝重里带着些犹疑地在客厅内四人之间扫来扫去:请问,谁是江户川乱步?
正无所事事坐在沙发上,胡乱地按着电视遥控器按钮的乱步听到这个问题,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太宰也仰靠在柔软的靠垫上,双腿随意交叠着,配着茶几上还剩下几口的提拉米苏,和门口气氛凝重的两人形成鲜明的对比,显出了明晃晃的悠闲来。
乱步抬了抬手:是我。
目暮十三的脸上不禁透出几分工作中不该有的吃惊表情。一直帮助他们破案的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在几天前突然发了一个消息到警察局,说人有急事现在已经在国外除开这句告知以外,他还在邮件里提到了自己才华横溢、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后辈江户川乱步,如果有事的话可以去拜托他,最近乱步就借住在工藤宅里。
因此,目暮警官在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棘手案子时,才会带上自己的后辈渚一起前来委托。当然,如果不是因为最近的杀人案不知为何格外频发,他也不至于出此下策,去拜托一个不明底细的人。
但是。他这么想着,把自己脸上不礼貌的表情收了回去:工藤君,你可没有告诉我你这位同文豪同名的后辈才至多七、八岁。
江户川乱步瞟了直愣愣地站在门口的两人一眼,直接看出了目暮十三对自己的不信任。
所以乱步大人才讨厌现在这副样子。他鼓起腮帮子闷闷不乐地想道,各种方面来说都是究极大麻烦。
连环杀人案的事情对吧,乱步语气并不好地肯定问道,把现场资料给乱步大人我看看。
在眼前这个披着披风,脚上踏着黑色皮鞋的少年轻而易举地说出自己的来意时,目暮十三才恍然意识到工藤新一的那些话不是无的放矢。
乱步用食指指甲轻轻扣了扣茶几上放着的照片。
被害者都是男性,死于除草剂中毒。
根据现场情况,可以推论出:凶手先是将被害者的腋下用绳子捆住,吊在房梁上;然后用利器剪除了对方的舌头和生殖器官,部分受害者死前还被戳瞎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