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殉情第三十天
当然是因为你们的校长已经成为了乱步大人我的粉丝了,江户川乱步用着理所当然的语气这么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多么的让齐木感到无语,所以我就顺理成章地可以来这座学校工作。
乱步先生他看到校长和教导主任走在一起的时候,直接指着教导主任问把贪污的人职位提到这么高没问题吗,太宰笑得已经看不见眼睛了,之后又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对方泄题的事情,据说是刚好解决了校长的燃眉之急呢。
听到这个像是奇幻故事一样的情节发展,齐木手上的笔都不稳地摇晃了一下:「只是为了得到一份工作,有必要这样吗?」
在十五岁就一直被炒鱿鱼的时候,我就已经明白了,乱步的脸色异常严肃,大人的世界里就是要不择手段才对。
太宰支起手臂点了点自己的下颔:我十五岁的时候明明一直在做一些过分的事情,却连被上级警告这种事都没有过。
是因为乱步先生找到的工作都专业不对口吧?最后,太宰治得出来这样一个结论。
所以说,江户川乱步鼓起脸颊,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侦探这份能够完美发挥出自己才能的工作,棒棒糖君就毫不犹豫地用超能力把世界变得这么安定,完全没有考虑过乱步大人我的心情!
过分,太过分了!太宰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起哄。
齐木楠雄试图给这个幼稚的名侦探解释一下侦探到底是什么:「哪里有侦探是专门负责杀人案的啊。」
如果不是杀人案,怎么可能能够完美体现出乱步大人我的厉害啊!
乱步完全不管他的解释,义正言辞地反驳道。
旁边的男人还在不停地煽风点火:这么一个天才就被你毁掉了,齐木君你不觉得愧疚吗?
「我要上课了。」
齐木楠雄毫不犹豫地切断了和乱步的交流。
一定要和这两个家伙保持距离。他再一次在心里坚定地想。
就算是再好的咖啡果冻也别想再让我主动牵扯上这两个麻烦了。
之后的午休时间,齐木楠雄,明明确定了没有心声才上了天台的超能力者,看到了正站在上面准备拉着乱步一起跳楼的太宰治,正好是刚才才决定不要接触的人形麻烦集合体。
不要,这么高摔不死的,乱步站在栏杆后面动也不动,而且很可能人还活着,但是却骨头和内脏却摔了个粉碎。
太宰治轻而易举地就被乱步颇有道理的话给说服了,他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乱步先生说得对,男人撑着栏杆如履平地翻了进来,一脸可惜地这么说着,那还是算了,不如我们回去横滨以后去最高的那层楼殉情吧?
众所周知,横滨的地标建筑是鼎鼎大名的港口黑手党大楼,而港黑大楼里的最顶层是首领的办公室。
好奇心也太重了吧,乱步趴在栏杆上,秋日凉爽的微风拂过时,把他发尾末端轻轻托了起来,随着气流缓缓飘动着,太宰你就对自己的前就职公司这么好奇吗?
我对侦探社抱着的可是敬意,太宰接着笑嘻嘻地吐出恶毒的词汇,而对于之前呆过的黑心企业,我的夙愿不过只是希望它倒闭而已。
齐木楠雄默默站在天台门口听了一大串非常规情侣间的谈话,直接倒退一步,准备直接关上门回教室去。
他宁愿面对海藤燃堂照桥那几个,至少纯真的高中生们不会说出祝自己的前任老板破产这种话。
棒棒糖君,明明齐木楠雄行动间没有发出声音,背对着他的江户川乱步却像是后脑勺上长了一双眼睛一样,察觉到了少年的存在,你是来午休的?
齐木不甘不愿地把已经合拢了一半的铁门再次推开,站在教学楼和天台的分隔线后面,没有走过来,就这么回答着来自男人的问话:之前是这么打算的。
太宰靠在栏杆上,朝着他举起手挥了挥:那么再见。
齐木有些不可置信地挑了挑眉毛以前只要能调笑自己几句的情况,太宰这个男人就没有放过自己过,这次竟然这么普通地就道了别
乱步瞥了一眼站在原地没有动作的超能力者,语气平平,却能让人听出其中暗含的不满:就算棒棒糖君是超能力者,也最好不要打扰二人世界吧?
齐木楠雄想到上一次被乱步噎住和上上一次太宰嘲笑的事情,表示自己才不相信他们的鬼话:以前你们两个一起被我撞见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以前你出现的时候,太宰也没有正好想亲我。
乱步用着社会人固有的成熟姿态,毫不羞涩地坦言。
教学楼外层层叠叠的树枝随着吹来的风像波涛一般摇晃起来。江户川乱步睁开眼睛望着它们,接近深绿的灰湖色双眼倒映着已经颓败的淡黄绿色的叶子,一时间让人无法分辨出他眼神中的深浅。
太宰听到这句直球发言,故意朝着有些呆滞的齐木勾了勾嘴角。
然后他便稍向自己情人的方向弯下身,轻轻地啄了下对方的耳廓:不愧是乱步先生。
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脸颊侧边,与秋日带着一丝凉爽气息的风完全不一样。待太宰灼热的体温从已经有些发红的耳侧边离开以后,乱步才向着旁边转了下脑袋,将自己的吻印在他的嘴角。
江户川乱步正了下被风吹得有些歪了起来的帽子,转过身和太宰一起背靠着天台的栏杆,对着齐木楠雄抬了抬下巴:就是这样。
齐木楠雄在两人组面前第二次使用了瞬移能力。
第一次是去了密西西比州,这次则是直接把自己传送进了学校的厕所隔间里。
万能的超能力者捂着眼睛蹲在马桶上,在脸皮堪比城墙拐角的两人面前正式宣告了又一次的失败。
真是美好的青春,太宰对着已经没有人影的门口开口,齐木君他这不完完全全是个普通高中生嘛。
乱步用手指轻扣着金属材质的栏杆,颇具节奏感的敲击声在天台上回响起来:太宰你十五岁时干过的事情,棒棒糖君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做的。他又懒洋洋地趴了回去,对太宰这句不知道有几分真心的夸张话直接丢了个白眼:你就是欺负别人的能力对你没法起作用而已。
太宰喉结下方的黑色领结也和着风浮在空中,他抿起嘴巴笑了笑,像是没什么意义地换了一个话题:乱步先生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呢?
乱步听到这个问题,没半点迟疑地回答:除了聪明一些,和普通的父母没什么区别。
男人双眼放光:那乱步先生也有青涩的少年时期吗?!
和这群家伙的青涩一不一样我不知道,乱步回答,毕竟我没上过学而且青涩的年龄谁都会有吧?
还有,他眼神锐利,手指头直直指向了太宰,只有太宰你一个人见过我小时候的样子就算了,就连少年时期都想再见见,我这边却只有现在进行时的太宰治,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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