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鲜少说这种话的,晚安,未免太亲密了些,尤其是她现在对这人还有芥蒂,默然了会儿,她点头,进房间关上门。
贺西宁在外面站了许久才回房。
楚云听到她的脚步声,舒了一口气。
躺在床上时,楚云失眠了,回想起刚刚的事,她有点懊恼,其实贺西宁也没做什么,她如此躲避倒显得心虚,多大点事啊,她这么大一个人了,竟处理不好。
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当做无事发生,不论到底有没有,这对她对贺西宁都好。
陈君华过了年才会走,她在家很多事情不好处理。
楚云辗转反侧想了许久,心里终于有了准数。
是她反应太大,只是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而已。亦或许跟那个惊骇的梦有关,她被吓到了,同一个女人,这是她人生里从未有过的经历,人对未知难免会感到无所适从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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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执念太深,楚云又回到了那个场景里,只是这次有点不同,这次没有那么虚幻,更真实些。
那女人紧紧攥着她的手腕,将她禁锢在怀里。
楚云只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她知道是在梦里,可控制不住自己,那种无力的感觉像暴肆的潮水,吞噬了她,从头漫到脚,她连呼救都不能。
这是在过去的三十二年里,没有经历过的体验,明明一点都不了解,但却真实得不像话。
那个女人的脸逐渐清晰,渐渐快于楚云记忆
里的印象重合。
当快要认清时,她在这时候惊醒了。
今天比昨天好些,至少没有浑身是汗,楚云睁开眼,呆呆望着黑魆魆的上方,不舒服地抬了抬腰。
此时刚刚凌晨四点半,街道上静悄悄的,窗外只有夜风呼啸而过的声音。楚云慢半拍地察觉到不对劲,连着两天梦见同一个场景……
她是有感觉的,即便醒了,那种深入骨血的刺激禁忌感也还在,无时不刻地提醒着。她往被子里缩了
些,过了一会儿,干脆用厚厚的棉被蒙住脑袋,憋在里面,直到快不能呼吸了,才翻开被子,仰躺盯着天花板。
楚云不是同性恋,这一点她自己有清楚的认识,如果真是,那在过去的那么多年里,她应该至少会对一个或者两个女人有感觉才是,可都没有,她的青春期同大多数女生一样,在某一个瞬间对男孩子情窦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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