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的生活一贯优渥,从来没做过这种兼职,她唯一一次打暑假工,还是老爷子托关系进的亲戚家的小公司当文秘,干了半个月嫌累就辞了。看着贺西宁跑来跑去还老是被别人拒绝,她心头挺不是滋味的,在远处看了会儿,怕被这人发现,又开车离开。
贺西宁下午四点多才回来,进了门就先回房间看书,加紧时间把学习任务做了,等到快做饭的时候又进厨房帮忙。
“我来就行,你先去看书,今晚买了卤煮,炒两个小菜就可以吃了。”楚云说,拧开水龙头洗青菜。
“你去洗衣服,我来做饭。”贺西宁把篮子拿过去,不让她碰冷水。
楚云抿抿唇,没有听她的话,而是接水淘米煮饭,一边问:“今天出去做了些什么?”
贺西宁头也没抬地回道:“找齐硕,他那里有点事。”
楚云手一顿,偏头瞅了一眼,眼睫垂了垂,“最近学习忙不忙,上次齐硕说你们十六周要做什么测试,好像要做一天。”
“后天做,就是当堂考试。”
她嗯了一声。
在外面跑了半天肯定很累,贺西宁晚上都没怎么折腾她。楚云把灯关了,腿不经意间碰到一小滩湿润,便往那边靠过去,贺西宁直接把她搂住,凑过来亲了亲她的下巴。
楚云给她掖了掖被子,抵着这人入睡。
兼职也不是那么好找的,往后的一段时间,贺西宁周末有时候也不会出去,楚云要去火锅店她就留在家里看书复习。
偶尔齐硕会过来吃饭,这小子的状态不错,为了不让家里两个老人家担心,他都不会在外面过夜。
距离汶川地震已经过去快半年,第一批遇难者名单还在继续公布中,可始终没有齐爸齐妈的消息传来,大家都清楚肯定是遇难了,但齐家至今不开丧不建衣冠冢,事实太残酷,办一场葬礼简直就是把伤口再次撕开。
齐硕知道贺西宁在外面做兼职,他还帮着圆谎,说最近跟贺西宁去了哪儿,做了什么事。楚云都不去深究,当
做毫不知情。
有两次她没刻意去看,只是偶然路过广场那边,都看见贺西宁在那里。这两周贺西宁没再去广场打工,不知道去了哪儿。
楚云不忍心,想问问具体的情况,但都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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