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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拿了反派剧本——温翡烟儿(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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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萧焕倒是有些语塞,小舒,你醉了。不如我先送你去歇息吧。

你说什么,我都能听明白。沈望舒冷冷地瞧着他,萧秋山,你连假装叛出师门这样的事都能做出来,怎么就怕跟我说一句实话呢?

萧焕见他真的不清醒了,犹豫片刻。只是沈望舒不清醒了,有的话他才敢肆无忌惮地说出来,我从前,的确是想骗你的。我的父母都死在沈千峰手上,血海深仇,不能不报。只是对你,我真的很抱歉

谁要你抱歉?若是抱歉有用,我一剑杀了你,再说句抱歉好不好啊?沈望舒推了他一把。

萧焕更加愧疚,都是我做下的事,再如何致歉都没用。若是能让你消气,你一剑杀了我也便罢了。小舒,我是真的很后悔,你说得对,若是要取倚霄宫,就该光明正大地取。既然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就合该不得善终

沈望舒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退了一步,却笑道:萧秋山,你不骗我就罢了,你这样的对手让我遇上,我也是十分欣喜的。若你要骗我,做戏就该做全套才是,为何要让我识破?可笑的是,我明知你在骗我,却跟着你骗自己

对不起小舒萧焕紧紧握拳,我现在不求你原谅,但求能为你做点什么。你的经脉旧伤,我从前是问过孙神医的,他说其实有法子医治的。待武林大会上叶无咎的仇算清了,我就带你去找孙神医治伤好不好?

沈望舒瞧了他一阵,忽地低声道:这是不想再欠我了吗?

什么?萧焕没听清。

不欠便不欠吧。你不欠我,我还欠你呢。沈望舒笑了笑,萧秋山,你欠我一身伤,我却欠你脱离师门名声尽毁。你想要我还吗?还不清了

也不知是不是酒意上涌,沈望舒忽然就往前栽倒。萧焕慌得一把接住他,却发现这人竟就这般睡了过去,实在有些哭笑不得。

我不用你还,是我心甘情愿。萧焕搂着人低声说着,末了又在他耳边呢喃道:只是你想慢慢还,我也很开心的,这样你就能一直在我身边了。

沈望舒依然气息沉稳地睡着。

只是他那扇子似的眼睫,却忽地颤了颤。

第210章章二七重聚

一直待在洪涛水寨过了元宵,众人才又收到了帖子,邀请众人参加新一回的武林大会。

也不知道是不是慧海与玄清谁也不服谁,这新一次的武林大会,既不在少室山也不在武当山,也没在余杭,而是落在了眉山严华斋头上。

看来武林两大泰斗即便是意见一致要好生清算太华门之事,也仍然是各怀心思的。

不过巫洪涛根本就不在意这些,在他看来,只要能替叶无咎报仇雪恨便是了。

听闻陆灵枢也在赴约之列,巫洪涛还有些纠结。到底也是同门一场,陆灵枢也不曾与他把脸皮撕破,巫洪涛更没有确定陆灵枢害死叶无咎的铁证,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似乎早就变得陌生起来的同门。

只是比他还煎熬的是沈望舒。

一个是朋友,一边又是救了命的师父与师兄,沈望舒并不知道自己究竟该顾着哪一边。

众人都明白他的顾虑,却谁也没敢去劝他。毕竟脱离师门这种事,自己做起来的时候尚要下好大的决心,也不是什么说出去面上有光之事,全得沈望舒自己拿主意。

不管这几人都在各自盘算什么,但总归都是要去看燕惊寒到底会有什么下场的,接到请柬之后,便立刻开始收拾东西。武林大会二月十五在眉山召开,从潇湘到眉山走水路需得大半月,于是巫洪涛做主,定下了元月廿日作启程之期。

出门那一日,沈望舒仍旧想带着叶无咎的长鞭的。一是因着到底是给叶无咎讨个公道,人虽不在了,带着他的爱物做个见证也好。其二么,也是因着沈望舒在洪涛水寨这段日子,但凡有点时间都去看叶无咎了,也没来得及去打个兵器。

不过登船之后,萧焕却偷偷给了他一把长剑。

这是那一日装醉听得萧焕说了好些话,虽然面上仍旧对他不假辞色的,但沈望舒早就心软不少,萧焕愿意主动来找他,他也不排斥。若是萧焕能主动送东西,他更是暗中开心。

萧焕还有些紧张,你原本是个用剑的人,叶无咎的软鞭只是勉强用着,算不得趁手。我也是见过玉折的,更拿过兰摧剑几日,凭着感觉帮你打了一柄重量、长短和宽度应该是和那两柄差不多的,只是不知道你拿着顺不顺手。

沈望舒眉梢一挑,拔剑在手,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

虽说是把新剑,却是十分熟悉的手感,他连绾了几个剑花,深觉满意。

还剑回鞘后,他见萧焕还一脸紧张地盯着自己看,不由得有些好笑,只是口中却道:这剑不好打,剑身更是百锻钢,应当花了不少银子吧?

一把好剑可遇不可求,这一柄也不算太贵,所以并不十分出色。萧焕连忙摇头,你要是觉得还勉强能用用,便用着。若是日后遇着合适的铸剑师,再打一柄新的不迟。

沈望舒乜他一眼,谁问你这个来?只是我自己的佩剑,原该我自己想办法去解决,如何劳动你去置办了?

你不是抽不出空来么?这点小事,帮了便帮了。萧焕摇头摇得愈发坚定。

沈望舒又笑,倒不是说这事多麻烦,只是到底是花了你的钱。你现在身后也没松风剑派做依傍了,用钱还这样大手大脚。可惜我也是身无分文的

萧焕的眼神微微一黯,一定要把钱算得这么明白么?

亲兄弟尚且明算账呢。沈望舒淡淡地说着。

萧焕便赌气一般,抽出自己随身的玉箫,当年你送我一支玉箫,使我得了个无韵剑的名号,我赠你的玉簪原本也不足以为佩,你还还给我了,算起来我也欠你一件兵刃,如今我还你这个,只怕还不如这一支箫来得名贵。

沈望舒不意他这样说,若一定要认真算账,的确是算不明白的。于是沈望舒默默地将剑别在腰间,好吧那就多谢你了。这把剑并不普通,应该取个名字的,你可有取名?

既然是你的佩剑了,自然应当是你自己来起名的,问我作甚?见沈望舒总算是收了剑,萧焕的脸色总算是好了些,甚至还淡淡一笑,我若是会起名,这管箫也早该有名字了。

那你以后可怎的当父亲呢?孩儿的名字都没了?沈望舒似笑非笑地说着。其实他藏在袖中的手也暗暗攥紧,就怕萧焕忽然说一句早就想好了。

听了这话,萧焕的脸色又猛地沉了下去。他盯着沈望舒看了好一阵,见他始终没什么异样,才重重吐出一口气,轻笑一声,没影的事,现在想它做什么呢?若是你现在想不出,也不必着急,慢慢想想,从这儿到眉山时日还长呢。

沈望舒只是嗯了一声,再没说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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