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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精竹马逐渐变攻——宛城惊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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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安不觉得疼,可他的心疼地要死,那一地碎渣子像是一片一片地扎在了他的心坎上,不用想也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是砸在什么地方了?小舟怎么连疼都没叫一声?江临安的脑子里一时乱地要死,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小舟在那一瞬间会跑来将自己护住,他难道都不怕的吗?

那个从小都要自己护着的人,怎么会反过来护着自己?

他迷迷糊糊的,连话也说不出来。周围好些人都围了上来,问他们有没有伤着哪。

蒋舟只是笑着说没有,像个没事儿人一样。

可他分明是伤着了,怎么会没事?刚刚那个砸在骨头上的声音忽然在耳边放大,无限侵扰着他的耳膜。

不像是砸着头了,要真是砸着头,小舟现在也不会一点反应也没有。

眼睛迷茫地在小舟身上来回搜寻,哪都没发现,只见着他很刻意地把手背在身后。

他的手。

他的手?!

安哥你有没有事啊?操,刚刚好危险,要不是蒋总反应快,我看就砸着你头了。左阳倒吸了口气,喃喃道:想想就可怕。

再来不及多想,也不顾周围围着的是有多少人,不仅是他们班的,门口还有好些看热闹的,他突然转手,一把拉过蒋舟的胳膊。

努力地控制自己不去害怕,小舟这些年也没别的爱好,来来回回就知道弹那琴,那手比什么都重要。江临安不喜欢听,可也想象不到他弹不了琴的样子。

分明自己刚刚还让韩永白去把他安进了压轴的节目,要是去不成了,那该多难过。

哥哥?蒋舟有一瞬间的迟疑,随即立马想要把手给抽回来,这是他人生第一次想要把手从江临安的手里抽出来,他有些突如其来的慌张,像是觉得那只受伤的手千万不能被哥哥看见。

可还是被看见了,手砸地没什么力,疼地他发颤,可他不想让江临安担心。

我没事的,你别紧张啊。他笑地有些勉强,想要把手给盖住,可是没有成功。

江临安的眼睛里有些血丝,他看着那只被砸地有些红了的手,小拇指的位置还隐隐发着抖,刚刚碰上去,就听到小舟不自觉地嘶了一声,条件反射让他想要把手立刻抽离开来,可是江临安却死死地将他的手腕捏住了。

神经病,江临安在心里骂道,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疼吗?他问道,嗓音有些嘶哑,抬起头,直视着蒋舟的眼睛,满是害怕和心疼。

蒋舟微微点了点头,但很快又觉得不对,他又摇了摇头。

不疼个屁!江临安骂道,肩膀有些抖,像是压抑着什么东西,周围人都被他这样子给弄地不敢说话了,你是不是有病?

蒋舟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东西砸在他手背上时并没有感觉到疼,他满心里全是江临安,压根没在乎自己,可现在回过神,却发现手都麻了,想是等不了多久就能看见淤青。

是疼,很疼。

可是不这样的话,要是让江临安碰在哪了,他会更疼。

安哥,蒋总也是好心,你也别骂他了,要是这东西砸头上,那可就不是件小事。左阳在一旁说道,想缓和缓和气氛。

用不着!江临安低吼道,带着些沙哑的腔调,我是哥哥还是你是哥哥?我需要你来护着我吗?

他捏着蒋舟的手腕,却也不敢太用力。他实在是舍不得,哪怕是今天在头上开条口子也舍不得让他的小舟受一点点伤,更别说是这双手了。

天天那么宝贝,从小就没受过伤,来这学校才多久,就给弄伤两次了,上次不算什么大问题,就只是点擦伤,可是这次,这东西那么高砸下来,该多疼。

说不定,说不定还会骨折。

江临安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个这样的想法,他的内心的恐慌突然又拔高了一层,走,走我带你去医院。慌慌张张地拉着蒋舟就想往外走。

不用!可蒋舟不肯了,刚刚收到乐团发来的消息,说让他等下去试音,他不想这时候去什么医院,他用另一只手把江临安拉回来,赶紧说道:我真的没事!真不疼!

不疼也去医院!江临安怎么都不能放心,什么都好,他的小舟,尤其是那双手,怎么都不能有闪失。那么喜欢弹琴,这手要是受了什么伤,他永远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我不去!蒋舟反抗道,他用后背抵着墙,一步也不肯走,真没伤着什么,我还没那么矫情呢!

见江临安不信,他咬咬牙,用力动了动那只手,忍着痛,勾起唇角笑道:你看,真的不疼的!

左阳也附和道:安哥,蒋总那么宝贝他手的,要真有什么事,他肯定更紧张啊。

江临安见他努力地想证明自己没事,心里又疼起来,先前明明还疼地嘶了一声。他是傻子吗?忍着痛也要证明没事,这是有多傻才做的出这种事?

蠢,又傻又蠢。当自己是个什么人?这么好糊弄的?

或许是怕江临安还想带他去医院,蒋舟又想着去折磨自己那手,急着证明自己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行了!江临安松开他,再让他这么折腾下去,恐怕没事儿也得弄出点事儿出来。他现在挺会忍疼的啊,可越是忍,自己心里就越是疼。

蒋舟像是松了口气,委屈巴巴地说道:哥哥你也太过激了,不就是被砸了一下吗?能有什么事啊,搞得我被人看笑话。

他又摸了摸手,等不了多久铁定会青,其他的没什么事,可能试音会有影响,但他觉得自己还是要去,疼而已,忍忍就好了。

以后不许了。江临安忽然说道。

什么?蒋舟抬头问道。

我是哥哥,你到这里来,该是我来照顾你,而不是让你来干这些蠢事的!江临安看向一边,仍旧是心疼,也仍旧担心。

不是蠢事。蒋舟咕哝道。

这都不是蠢事,那什么才是?下次再有这种事,自己给我滚远一点!江临安愤愤道,又来了气。

或许是到不了去医院的那一步,或许是自己过于紧张了,但他实在是忍受不了让心底那个人来替自己受伤这种事。他只希望,如果真的有什么危险,是他站在前面,而不是看着自己喜欢的人,想要保护的人,来保护自己。

蒋舟突然轻笑了一声,他揉着手背,像是有些低落,我不滚,我还这样。

你说什么?江临安没听清。

哥,我不是小孩子了,况且我也没比你小多少啊。蒋舟瘪了瘪嘴,指尖在手背后的微红处轻轻地摩擦着,你护着我那么多次,就不能让我也护着你一次吗

这话说得很清楚,的确是有些低落。不光是江临安听得很清楚,左阳这几个站地近的也听得很清楚,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微妙,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而变得微妙起来的,总之就是让人都觉得有些不大自在,似乎是不该站在这个地方听到这句话似的。

江临安愣了一会儿,也没说出话来。

小舟的确没比自己小多少,这差距小的放到别的一些人身上也许就连哥哥两个字都是不会叫出来的。

明明只比他大了一个月,他却叫了自己十八年的哥哥,从小就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天天嚷着安安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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