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你怎么还在这儿啊,该出去准备了。一个女孩子打开化妆间的门向他提醒道。
好,我马上就过来。
女孩子点了点头,随后想起什么事,有些尴尬地对他说道:那个,我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蒋舟理了理衣服,示意她说。
我就想告诉你一声,女孩子说话吞吞吐吐的,思忖了半天,才继续说道:刚刚我在外面看到韩学长和安哥了。
蒋舟的脸色变了变,我哥来过?
女孩点头道:嗯,他们好像,还很亲昵
作者有话要说:舟舟: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男朋友,反正我觉得我马上就要有了。
快要到520了,让我们来看看舟舟的购物车里都有些什么吧!
翻看购物车中
好的,少儿不宜,大家散了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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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舞台
回到座位的时候,江临安的脸色铁青,台上的音乐声闹得欢,可他一个音符都没听进耳朵里,那种不安的情绪随着韩永白而放大了许多。
他小心翼翼地想着,韩永白会不会真的去和小舟说了,说了又该怎么办。
邱明朗坐在他旁边,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另一侧的左阳一直在戳他的手臂。
干嘛!他低声问道。
你问问,左阳伸着下巴指了指江临安,刚刚发生什么没有啊。
邱明朗挥手将他拍开,看了看江临安,那表情冷地这外面的天气还要冻人,他才不敢去问,扭头撺掇道:你去呗,你去,我没那个胆子,你和安哥又当同桌又当室友的,他脾气摸得准,你去。
我要真摸得准我刚刚还问那屁话?左阳满心焦虑地坐正,看着台上表演,他也是听不进去,心里头不舒服,实在是担心自己刚刚办了坏事,你和蒋总待这么久,你该摸得准他脾气吧,刚刚他们要真吵架了,至于到现在还没发消息骂我吗?
邱明朗摸着下巴想了想,是啊,到现在也没给你发消息,说不定,他们谈的很好?
左阳白了他一眼,你看安哥那表情,像是谈的很好?我倒觉得是崩地没法再崩了,本来我就觉得安哥今天心情不大好,如今还被我这么一搅和,现在还不得跟吃了屎一样?
那我就不知道了,邱明朗依着自己对蒋舟的了解,觉得真要谈崩了,蒋舟肯定直接就打电话骂人了,连消息都不会发过来,何至于到现在还一片平静,都说暴风雨前的宁静,他突然想通了,对左阳报以一个同情的眼神,欲言又止。
左阳被他看地心里犯怵,龇牙咧嘴地说道:麻烦你能不能有什么话就直说,蒋总真找我麻烦,也不至于给我弄死了吧,何必呢?
我觉得吧嗯,你还是等下快跑吧。邱明朗诚恳地建议道。
台上的音乐声缓慢地停止,江临安依旧低着头,目光空洞,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或是应该想什么,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把他从这陷入深潭般的精神状况中拉出来。
除了。
台上报幕的同学好像念出了蒋舟的名字,回荡在音乐厅中一圈又一圈,终于钻进了江临安的耳朵,他乍时被惊醒了,蓦地抬起头。
舞台上,偏黄的灯光照耀在蒋舟身上,江临安差一点就站起来了,手都捏在了扶手上,隐隐发抖。明明才半天不见,他却觉得像是隔了好久,台上的那个人笑的很标准。
笑的很牵强,不像是发自内心的笑意,他鞠了一躬,随即坐到了那架三角钢琴前。
江临安不了解钢琴,但他能感觉出好坏,这架钢琴与家里的相比实在是相差太远了,小舟以前弹过的琴那么好,细微的差别他都能感受出来,差一点就觉得难受,更何况是差这么多。
在琴上,他是个那么挑剔的人,居然会忍受这么久,江临安心里又不好受了。
江临安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听到他弹琴了,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好像是在家,是自己离开家的前一晚。蒋舟在客厅里弹了一宿的琴,悠扬的钢琴声像是在挽留。
江临安躲在房间里,一步都没有挪,他把自己房里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小舟每次弹琴时的录像,小舟的照片,还有小舟送给他的礼物,一股脑地全给锁进了柜子,扔了钥匙,像是再也不想打开。
关于小舟的东西,后来他一样也没带走。
说实话,当时的他是下定了决定要不爱了,要听母亲的话把舟舟让给自己的妹妹。
现在想起来,那个想法当真是恶心又愚蠢。
他蠢就蠢在不知道爱情这东西有着距离产生美这句话,他离开之后,在发觉自己真的见不到小舟了,内心的那种恐慌感一次又一次侵袭着他的夜和梦。
他记得小舟告诉过他,要弹的是野蜂,可他没听到那激昂的旋律,只听到了一首听起来熟悉而简单的调子,可他忘了叫什么,只觉得熟悉,像是在那里听到过。然后觉得他的每一键都弹在自己心上,像是在说什么,而自己却听不懂,只觉得心中的不安膨胀成了难过。
台上的他压根就不是什么天使,江临安在这一刻觉得小舟是个弹着天使音乐的魔鬼,魔鬼知道你内心深处最贪婪的欲望,天使知道该怎么来审判你。
江临安的手在座椅上抓了一阵,没找到想找的东西,只抓到了一把伞。
邱明朗和左阳也没听台上弹琴,见着他有反应,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赶忙问道:安哥,你找什么呢?
节目单江临安喃喃道,又找了一阵,还是没找到,之前老戴发了的,每个人都该有一张,可他的却找不到了,你们的节目单,带了吗?
他说着这话不像是在问,更像是在讨要,一定要非拿到不可。
邱明朗也找了起来,可还是没找到,最后是左阳往后排的同学那里借了一张。
江临安急急忙忙道了声谢,把那张被叠过两次的节目单展开,目光在上面搜索着蒋舟的名字,倒数第二个。
《卡农》
那么大的舞台,只坐着他一人,在这里,他才是那个光芒万丈的人,目光都被他吸引去了,每个人的耳朵就被他的音符捉去了,他那么远,却又那么近,没有一个人愿意发出声音去弄脏他的音乐,他的琴是最圣洁的。
像是所有人都消失了,没有观众,没有聚光灯,只有他和他的琴。
告白的时候会弹的曲子。江临安忽然就想起了这句话,小舟刚来的时候,也是没带什么东西,出去练琴的第一天就带了本谱子回来。
他的头靠在江临安的大腿上,指着那首卡农说了这句话,象征着两个人生死相随,至死不渝的爱情。
自己说了什么?好像什么都没说,自己老是这样,什么都不说。
所以呢,他今天要告白了?
江临安心里分明有个名字。
这不是抽奖,不是你扣开那层铅层后你不知道下面会写着什么,而是你知道下面写着什么,可你不敢刮开。
他颤抖着把那张节目单递还给了邱明朗。
至死不渝的爱情,可自己连说都不敢说出来,怎么至死不渝。
安哥,你没事吧?邱明朗有些担心地问道,台上的钢琴声已经接近了尾声。
江临安在用心听着,听那一个个音符下面究竟藏着什么字,他刮开两个,然后不敢继续了。
我没事。他摆手道,让邱明朗他们不要管他,可这幅样子,哪里是不需要人管的样子。
周围响起了鼓掌声,甚至有些人忍不住低声讨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