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皓宇一顿摇头,托着下巴道:何止喜欢,我觉得你爱惨他了。
他在国外待的时间长了,说话也比以前大胆。
贺钧潮闻言,却没有表现出惊讶或者反对,而是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你看看你这个反应!我就知道!秦皓宇指着他喊了起来,老贺!你弯了?
贺钧潮揉了揉耳朵,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道:虽然这里隔音不错,但你也没必要进行噪声污染。
秦皓宇瞪大了眼睛,他方才只是信口胡诌,但此刻细细一想,种种迹象不言而喻。
他喃喃道:难怪呢,你不想让他被别人睡,原来你是想睡他。
贺钧潮:说什么疯话,他是直的。
其实,他也是刚刚才意识到这个事实,他对路夕占有欲,原来已经这么严重了。
但路夕的一番话,也让他清楚地明白,他的初恋可能要没了。
秦皓宇想起自己之前说过的话,顿时有点心虚。他咳了两声道:那个,原来你是因为这个不开心。我说话不过脑子,你不要往心里去。不过有一说一,路夕的确不是个好人选,要不,你换一个人弯?
贺钧潮本来还挺抑郁,现在只想把手边的一盘刺身盖在他脸上。
滚。他粗声道。
秦皓宇知道这人是真没救了,便出了个馊主意道:如果你非要得到他,那可以利用导师的身份行便利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觉得路夕这次复出的心挺强烈的,他肯定很想再回到舞台上,你可酱酱酿酿
贺钧潮觉得自己在鸡同鸭讲,但经他一说,倒是想起来舞台的事。
他无视秦皓宇的唠叨,给钟导打了个电话过去。
中午的时候,大家吃过饭后匆匆回来训练。
外面有人敲了敲门,工作人员在门口道:通知一下
乔松年吓得当场立正,每次听到通知一下这四个字,他都神经过敏似的紧张。
为了让你们提前适应舞台,从今天下午开始,演播厅随时开放,每支队伍有半个小时试演时间。工作人员说道。
大家都停下训练,聚了过来。
乔松年道:哇,这个不错哎!那样我们就能提前记住舞台位置了。
路夕的眼神有些不安。
伍承焕说:导演组真是难得贴心,不过记位置真的好烦,我感觉自己总是站错点。
一会儿过去之后,你可以参考导师席和座位、灯光,用不变的参照物记自己的位置。路夕开口道。
这是个好办法,我等下试试!乔松年高兴地摩拳擦掌。
他们上台的机会都不多,因此每次上舞台前,都会条件反射的兴致高涨。
下午,编舞老师也一同去看了看现场。
她看了几个其他队的舞台后,对路夕道:别的队伍都有加特效,干冰焰火什么的。我建议你们搞个升降台出场吧,或者高空什么的,那样看着不至于显得单调。
高台可以,刚好我和路老师可以站在上面跳。伍承焕点了点头道。
路夕却没有说话。
路夕,有问题吗?编舞老师偏过头看向他。
路夕停顿了片刻,说:没有。
编舞老师:好,那我去和器械那边说一声。
快轮到他们的时候,舞台中央缓缓升起了一个几平米的小高台。
器械师道:你们俩上去试一下。
路夕呼出一口气,带着一丝忐忑走上了舞台。
他在中间站定,熟悉的光源照射下来。
出乎意料,他腿部的紧绷感少了很多。
取而代之的,是昨晚贺钧潮的近在耳畔的声音。
如果一定要想一件事的话,那就想着我吧,哥哥。
路夕皱了皱眉,贺钧潮还真的成功了,他此刻站在这个地方,竟然满脑子想的都是他。
怎么样,高度合适吗?器械师问道。
伍承焕比了个OK,对路夕道:路老师,你下去的时候一定要小心。我刚才不小心碰到边缘了,超级锋利,疼死我了。
路夕没听清他在说什么,随意点了点头。
一场舞下来,他们回到后台,编舞老师说:路夕,你昨晚没休息好吗?看上去四肢有点僵硬。
她几乎从没质疑过路夕的舞蹈,但这次明显看出来他没发挥好。
路夕捏了捏眉心道:抱歉。
其他人就更不自然了,你们在舞台上,是要表演给粉丝看的。编舞老师连连摇头,这次演出,连你们练习室的一半都没发挥出来。
大家都有点黯然。
对比隔壁同曲目组的成功与欢喜,等待他们的,仿佛将是一场尴尬与倒彩。
路夕主动道:是我的问题,我们再试几次。
众人重新回到台上,这次路夕的动作明显大了很多,瞬间将整个团队的张力都带了上去。
编舞老师在下面看着点了点头,不过还是觉得有些欠缺。
在他们下台后,她又提了详细的建议,路夕点了点头,带着队友再次上台。
旁边的队伍早就歇了下来,完整的一次唱跳是相当耗费体力的,大家的动作都是越做越不标准。
但唯独路夕是个例外,他似乎越来越适应舞台,每一个动作都很有力度。
在他们第五次表演的时候,路夕下高台时撑了一下边缘,手臂蹭到了锋利的拐角处。
下台后,编舞老师迎了上来,刚要点评,却突然惊呼道:路夕,你的手怎么了?
乔松年喊道:我靠,路哥,你怎么流着么多血?医务人员在哪?
路夕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手臂被刮了一大块皮。
他穿着短袖训练服,刚才跳舞太过投入,丝毫没有感觉到疼,这会儿方才觉得钻心的疼。
大家手忙脚乱地叫来医疗队的人,由于口子很长,需要缝八针。
编舞老师彻底炸了,跑去找器械师吵架:你们连这点安全措施都做不好?这台子都不知道磨一下吗!
现场乱成一团,其他队还有来看热闹的。
不幸的是,下午钟导和导师都不在,高台的事搞了半天也没处理好,最后没人肯负责,不了了之。
回到练习室,大家看着路夕裹着纱布的手臂,陷入了沉默。
伍承焕道:路老师,你回宿舍休息吧,医生说了动作幅度不能太大,别把伤口又弄崩了。
乔松年怒道:妈的那个器械师什么情况,道具做成刀片是想谋鲨谁?刚才要不是你们拦着,老子宁可被退赛也要干他!
路夕摆了摆手,说:小伍提醒过我了,是我自己没注意,这点小伤不碍事。
他见大家都一脸郁闷,便用轻松的语气道:我以前还坐着轮椅上过舞台,这真的是小问题。
坐着轮椅怎么上去?去唱歌吗?有个队友问道。
路夕说:嗯,是贺是队友把我扶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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