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钧潮懒得理她,用手机百.度情侣的粉丝老是吵架怎么办。
你要是再欺负我,我就把你接管这个号的事情告诉小嫂嫂。沐冉冷笑着威胁道,你自己想想这有多变.态,伪装成他的女粉,还经常偷窥他的动态。
拂晓之星这个号,是路夕的铁粉在管理。
但一年之前,因为她生了一场重病,四处找人接替这个号。她在超话里发了帖子,恰好被贺钧潮看见,并让她删了帖子,自己答应帮她打理这个号。
因此,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号主有两个人,更无人知道其中一个是贺钧潮。
当时路夕要参加《偶名2》的时候,站姐第一时间就得知消息,并且和贺钧潮商量发一条微博庆祝他回归。
原本贺钧潮是不打算来这坑爹节目组当导师的,但当他和站姐连夜写完那篇通稿一样的文章后,忽然就改变了主意。
现在听沐冉这么一说,好像是挺变.态的。
被前队友偷窥了这么久,换谁都会起一身鸡皮疙瘩吧。
贺钧潮握了握拳,妥协了:你把嘴闭的紧一点,这个月随便买。
沐冉眼睛一亮:买什么都行?车也行?
游艇都行,随你。贺钧潮咬着牙道。
沐冉欢呼道:我爱嫂嫂!天哪,哥你怎么谈个恋爱就变妻奴了?人设崩塌啊。
贺钧潮用两根指头捏着她后衣领,把她提溜远了一点。
叽叽喳喳,烦人。
他搜索无果,便索性自己用小号发了个帖子。
【如果你和男朋友的粉丝互掐,该怎么处理才能不让他不高兴?】
他深知路夕很珍惜自己的粉丝,但两家隔三差五就撕上热门,万一以后推开柜子门,还不闹翻天了。
帖子没一会儿就沉了,只有一个人问道:【楼主和npy是网红吗?现在网红的粉丝都这么疯狂了额。】
贺钧潮回了个差不多算是,便退了出去。
他想给路夕发个消息,问他在干嘛,又怕打扰他工作。
路夕一上午都没理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很忙。
他十点多发了个发布会结束了吗,对方到现在还没回复。
快一点的时候,路夕才回了一条:【结束了,两点的飞机飞长沙,有个公演。】
他字里行间都透着疲惫,贺钧潮顿时心疼的不行,踹了一脚在车上昏昏欲睡的沐冉道:你自己回北京,我要去趟长沙。
沐冉:啊?你晚上不陪我去泳衣趴了吗?
我好像本来也没说过,要陪你去好吧。贺钧潮把准备的吃的收拾了一下,便直接订了上海飞长沙的机票。
沐冉八卦道:你去找小嫂嫂呀?
贺钧潮低头发消息,脱单的第一天,他就已经完全把沐冉当空气了,好几次因为看手机顾不上和她讲话。
沐冉摇了摇头,觉得自己也是时候找个男朋友了,太特么不是人间玩意儿了。
不过她这个病,想找到个受得了她的也是世纪难题。哎,还是算了吧,她心想。
贺钧潮在机场候机的时候,发现自己发的帖子被顶了上来,下面已经有了不少回复。
【挺难办的,这年头男方粉丝都仇女,觉得只有她们配得上自家哥哥。】
【同意而且楼主要小心鉴婊,别一不留神被挖墙脚了。】
【这有什么,你和他在一起又不是和粉丝在一起。两人直接扯证生孩子,坐稳了正宫娘娘的位置,看谁敢动老娘。】
【哈哈哈哈楼上太可爱了,我也赞成。】
【只有我觉得,楼主的头像和用词怪怪的吗。感觉不像是女孩子?我空口的别喷我,溜了。】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像男生,虽然只说了两句话,但哪有女生会用腹肌当头像的。。。】
【哇,如果是男孩子的话难道是我关注的那一对?哎,不对,他们的粉丝不吵架呀,很和谐的。】
后面完全歪楼了,全在讨论他们是谁,而不是专注问题本身。
贺钧潮皱了皱眉,想让他们把话题扯回来,便在下面回复了一条:【楼主性别男爱好男,男朋友也一样,只想知道怎么缓和双方粉丝关系。】
他发完这条就准备登机了,恰好路夕又发了条语音过来。
半个小时前他问路夕到了没,他没回,应该是刚下飞机。
他将手机凑近耳朵,里面传来路夕的声音:到啦,你呢,回北京没有?我今晚可能回不去了,吃的就别给我留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还有淡淡的鼻音,听起来就像是奶声奶气地撒娇。
贺钧潮听了两遍,给他发消息道:【感冒了?怎么这么不注意。】
路夕:【没事,小问题。】
贺钧潮:【吃药没有,已经感冒了就别喝冲剂了,吃胶囊来的快一点。】
路夕:【啊不想吃,吃了犯困,还苦。】
语音播报响起,贺钧潮起身登机。
路夕在车上发消息,顺手抽了张纸巾擦鼻涕。
我说路哥,你和谁说话呢,下飞机还要报备,难道你背着我们偷偷有别的狗了?乔松年一脸狐疑地看着他道。
你别乱猜,给朋友发消息不行啊。祁楠捣了捣他。
乔松年莫名其妙道:我就是说其他朋友啊,不然还能有什么?
路夕:我在跟贺pd说话,你要说两句吗?
乔松年一听,赶忙摆了摆手道:不了不了,这尊大神惹不起。
祁楠悄悄地看了看路夕,心里的某种猜测仿佛再次得到了验证。
他们抵达下榻的酒店时,外面站着不少粉丝。
从机场到酒店,他们再一次清清楚楚地认识到,他们火了。
有个粉丝戴着黑色口罩,举着拂晓之星的应援牌,一直在挥舞。
路夕看见那块熟悉的牌子,笑着对她挥了挥手。
站姐也开心地跳了两下,让他看清楚自己。
因为演出是晚上八点开始,在六点彩排前,他们还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路夕和祁楠住一间房,到房间之后,祁楠说要去药店帮他买感冒药。
其实他不太想吃药,又不好拂了祁楠的意思,便道了声谢。
半个小时过去了,祁楠一直没回来,发消息也不回,不知道是不是迷路了。
路夕刚想给他打个电话,门铃声便响了起来。
他记得祁楠带了卡,便过去看了下猫眼。
不看还好,一看就被吓了一跳。
路夕迅速拉开门,看着门外的贺钧潮道:你怎么来了?
还找到他房间来了。
来给你送外卖,尊贵的客人。贺钧潮提起手上五花八门的袋子,对他咧嘴一笑。
路夕也笑了起来,将他让进来道:傻不傻啊你,我明天就回去了。
那你就吃不到热乎的小笼了,多可惜。贺钧潮宛如来到自己家,进去把吃的放在了桌上。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说:等下你去排练的时候,我把你行李拿去我房间。
路夕:啊?你要住在这里?
贺钧潮回过身,似笑非笑地说:不然呢,要让我看着男朋友和别人住一个房间吗?我看起来像是这么大度的人?
路夕经他提醒,才想起来祁楠的存在,有些局促地说:我一个人搬出去,不太好吧。
没事,我刚才在楼下碰到他,让他自己在下面吹会儿风,顺便把你的药也带上来了。贺钧潮从袋子里拿出一盒感冒胶囊,在他眼前晃了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