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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意志[快穿]——慕沉歌(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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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砚猛地一震,眼前一阵昏黑,他错愕道:到底是什么时候?他只感觉头像是炸裂一样的疼,眼前竟然出现了些许幻觉。

顾君行苦笑道:是刚才听到笛声的时候吧。他同样也没有防备之前的笛声,怕是要被拉入幻觉一阵子了。不过还好他精神力强大,破障而出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而且,他自小便冷心冷情,他很好奇,自己潜意识里最恐惧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自从进入毒雾后,白衣兜帽的刺客一直没有说话。

将夜抬起眼静静地注视着前方,表情沉静而哀默。

顾君行手里提着灯,走在漆黑的空间里。

这里似乎是他的回忆。童年他仿佛被剥夺了七情六欲一般,与世界格格不入,即使父母双亡也无法表达出悲伤。少年时他孤身一人渡过漫长岁月,从零开始,去学会关心这世界的一草一木,学习所谓的慈悲,青年后终于学会了用微笑掩盖真实的自己,温柔待人,成功地融入俗世,成为碌碌红尘的一员。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至疏至远,仿佛在看着别人的人生。

然后他看到了,那个漆黑的夜里,白袍刺客在迷雾之中降临,如分花拂柳一般穿过重重迷障,走到他的身边。

他是一道掠过原野的烈风,是皑皑山巅的孤独冰雪,穿过时间的洪流而来。

这是幻觉。顾君行冷静地想到,而将夜的出现,是他人生的一个转折点。这一切再正常不过。

他微微闭了闭眼,不想再看下去,正要用他强大的精神力打破幻觉。站在他面前的白袍刺客却用温柔到刻骨的眼神凝望着他,然后用力地将他拥入怀中。

顾君行错愕之中,并没有拒绝这一个拥抱。兴许是因为之前无疾而终的撩拨,或是因为对方暧昧的言辞也曾引起过他的情绪波动。

然后他感觉心口一凉,像是锋刃穿透肉体的闷响。他低头看了看胸口,赫然发现,讨逆的刀刃穿胸而过。

这就是我潜意识中最惧怕的事情吗。顾君行无声地笑了。

他的确说准了。

将夜其实本不会被这种低端的毒雾影响,只不过是因为他的效果是勾起人最深层的回忆。无论是痛苦也好,悲伤也好。

他只是想再看一眼,记忆之中那个身着法袍的孤独背影。

而他亦然如愿以偿。

我本以为我已经忘了他的样子。将夜于虚空之中抬起手,轻微地勾勒那人脸庞的轮廓。

他捻起挚友的一缕金色长发,只觉得抓住了一丝滑凉的明光,然后他见到对方的身影开始模糊,如梦幻泡影一般,转瞬间在他的手指尖流散。

消失无踪。

他叹息,然后自言自语道。

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

※※※※※※※※※※※※※※※※※※※※

两位大佬半自愿地看了看回忆。

顾君行想知道自己怕什么,将夜想再见一面挚友。

所以说教授这是我绿我自己?

教授潜意识里最怕的:将夜杀了他。他很清楚自己和将夜并不是完全相同的,两人行事风格迟早有一天会出现偏差。

我总觉得这一张像明歌羊打三毒

不过可怜的容小哥可能是唯一认真中毒的。

第21章梦中之人

阿尔古新调出来的毒配合音攻效果不错,面前的三个敌人全都陷入了幻境之中,让他可以优哉游哉地杀了他们。

他在浓浓的毒雾中穿行,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几个学生,他毫不在意地用脚踩过他们的胸口,仿佛在自家后花园一般轻松写意。

唔,我想想,该从哪个开始呢?阿尔古托着腮认真地思考了一番,然后用指腹摸了摸他可爱的蛊皇,道:宝贝儿,为了保险,先去把顾君行杀掉吧,他可是我的五千灵石呢。

蛊皇从他的指尖飞起,在空气中变至三人高,漆黑色的外壳上泛着幽幽的蓝光,浑身带毒。它发出几声细细的鸣叫,然后欢快地冲着被毒雾放倒了顾君行而去。

阿尔古自言自语道:等你吃了足够多的食物,你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啦,你的人形是男是女呢?不管你是什么样的,我都会好好爱你的。

他俨然是把蛊皇当做情人来爱了。他与毒虫为伴,爱上陪伴自己几十年的蛊虫,似乎也不是什么不可理解之事。

蛊皇的虫肢靠近了顾君行,即将割断他细白的脖颈。

而顾君行毫无所觉,漆黑的眸中一片空茫,似乎还身处梦境。

阿尔古目不转睛,打算欣赏着即将发生的杀戮。他马上就能得手,取得修界异宝秩序之卷,然后凌驾于所有人之上。

可惜了,他长得正好是我喜欢的类型呢。阿尔古自言自语道。但他逃亡几十年,手染鲜血无数,这句话也并不十分真心。

可一道雪亮的寒光,穿透了茫茫迷雾,直直钉入了蛊虫的肢节,将其直接割断。

蛊皇发出凄厉的嘶鸣声。

本该沉睡在幻境中的刺客,此时面上一片霜寒,银灰色带着浓郁煞气的眼直直地穿透浓雾而来,让本来胜券在握的阿尔古莫名一阵恶寒。

你刚刚要杀谁?将夜唇角的弧度格外血腥。

几乎是实质性的杀意迎面而来,凛冽寒凉,砭人肌骨,让浓雾之中隐蔽身形的阿尔古眼瞳一缩,差点双膝一软跪了下来。

怎么会有人有这种威压?资料里联盟明明没有这号人物啊!

将夜下一刻就挡在了顾君行的身前,一脚将蛊皇轻易踹开,然后憎恶地啧了一声,讨逆乖顺地飞回他的手中,刀光如秋水,倒映着他肃杀冷峻的面容。

他仅仅是一个眼神,就让嗜杀成性的蛊皇,也硬生生地退避三舍。

容砚此时也从幻境之中挣扎出来,不过并不像将夜一样优哉游哉。他的鬓角被汗打湿,身体也有些虚浮。也许是避毒法宝起了些许作用,他勉强还能使用灵力。

叶之问那小子可真能打容砚揉了揉胸口处,发现那里没有被七星剑穿透而过,才心有余悸地自言自语:我这是与他有什么孽缘?

他潜意识里最怕的是和死对头生死之战?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他看了看已经和蛊皇对峙的将夜,又看了看被杀气锁定的阿尔古,大致明白了情况,于是他怜悯道:敢在他的面前攻击顾先生他完了,一路走好。

容砚是真心诚意地开始同情起了倒霉的阿尔古了。

他一向沉稳,很清楚蛊皇和阿尔古已经被将夜牵制,他最需要做的就是先解救学生们。他将倒下的学生都带到一边,用避毒法宝设下结界,然后掏出了自己的葫芦。

万象葫芦,可吸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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